我费力地笑了两声,小腹再度传来剧痛,疼得冷汗直冒,顿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痛我的、肚子
丸罔更加用力地握紧我的手。
好多汗。
他好像比我还紧张。
缓了好一会儿剧痛才终于消减,冷汗几乎将衣物浸湿我才发现衣服换过贴在身上,被风吹得发寒。
是流产吗?我问。
丸罔陆: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于是,啊啊、着,就这么回答了。
我还以为陆君会生气呢。我低声说,我居然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什么的。
那种事、根本就。握在手上的手指轻微发抖,比起、铃奈小姐的性命根本就不重要。
是吗?他原来是这样想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清醒了这么久,我才忽然从和风建筑的低调装潢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医院。
这里是?
从清醒那一刻开始,丸罔第一次躲避了我的视线。
我家。
咦。他家,是这种和风别墅?
思及那天阿孝有关「定丸会」的介绍,我一时间怔住了。
他心虚地试图解释,只有这边的医生会保密。
我怔怔地重复:保密?
就是、寻人启事之类的啊啊不管了!反正我不想把铃奈小姐让出去!随便你怎么说!就当做扣留好了!
明明、就是扣留。
我问:陆君,也想要像我逃出来的地方一样,侵犯我直到怀孕吗?
像现在这幅样子,谁会想那种事啊。
金发少年把被角掖进去,咬了咬牙,不管你信不信,这种时候我真的不会再强迫你,铃奈小姐。
我只是不想再放你消失掉。
就这样。
我被隔壁的金发少年,心怀不轨的黑道组织少当家,强制扣留在了定丸会的总部。
究竟算是获救,还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呢?
至少这时的我,还没办法得到答案。
*
黑道组织是不是都偏爱这种类型的建筑啊?
和阿孝家里很像的装潢,却完全不会分不清两边,怎么说呢,阿孝完全是凭借不要命的狠劲儿和出类拔萃的判断能力领导黑木组,哪怕平常表现得再温和轻柔,属下在附近都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定丸会内部气氛却很轻松,我在这边住了两天,每天都能听见不知是谁的下属隔着窗户大声嘲笑丸罔「金屋藏娇」
相比起来,大概是公司氛围的区别?
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短,小腹疼了几天就渐渐好转、不再流血,除了偶尔动作激烈会痉挛疼痛,几乎没有任何其他问题定丸会的外编医师告诉我,要不是在冬天冰冷的海里泡了几个小时,连这点反应都不会有比起流产简直像生理期。
窗外正对庭院。
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方才下了一地新雪,群树枝头结了雾凇,冷白冰霜泛着朦胧的雪色,层层叠叠似柳似花地半垂下来,时而有风经过,拂过一片白烟似的细细霜白。
真是、冬日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