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实在太高,这种姿势、仰头刚好能对上垂落的视线。仿佛要将什么撕碎的视线。
我稍微颤抖了一下。
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青井哑声说。
他的轮廓在逆光的阴影中、显露出一种即将消逝的黯淡。
我们对视了数秒。
他低头吻了下来。
层叠垂落的粉白床幔,时而使人产生屏障的错觉。
哪怕只是轻薄而模糊的一层屏障,也仿佛构筑一方小小的、隐蔽的私密空间,遮挡外部一切的隐秘窥探。
没有更进一步的触碰。
只是如刚确认关系时那样,躲在恋人的出租房、身体紧密交叠、笨拙用手指探索身体,贴近底线的快乐。
狭小空间内氤氲说不上是欲望还是喘息的滚烫热意。
过于高大健壮的身体压下漆黑的阴影,深青眼眸仿若兽瞳,一错不错盯住那些细碎嫣红的吻痕。
很、在意吗?
那是极力克制,克制得微微颤抖的爱抚。
爱意被妒忌与怒火催发,表现成扭曲嫉恨、几近偏执的描摹。
嗯。他低声回应,视线慢慢滑过妻子一丝不挂的身体、不安起伏的胸口,以及并拢交叠的双腿。
这些曾经只属于他的位置,正鲜明印着他人留下的痕迹。
纤细雪白的肌肤泛起紧张的薄红,妻子咬着唇、终于将手指握在身下怒张的勃起,指尖轻轻剐蹭顶端敏感。
结婚数年,双方都清楚对方的敏感点,指尖挑逗熟练精准,快感从身下直冲脊椎,青井粗喘着,感受腰际酥麻、又垂头印下一个吻。
唔嗯悟君、很生气吗?
实在太大了。
体格也是、手中握不满的东西也是,体型差大到让人恐惧。被自上而下压在床上,双臂间的胸膛能够直接遮住全部视野,连投射的阴影都像不可挣脱的牢笼。
好烫啊、公悟郎的身体。像火炉一样
这个人要是想强迫我,连话都不需要多说,恐怕只要轻轻用大掌按住我的咽喉,就能收获一个异常乖顺、引颈受戮的猎物吧。
根本就是动物间的种族压制。
可他总是心甘情愿接受我蛮不讲理的要求。
「不要做到最后、可以吗?」
连自己都觉得过分。
居然对名正言顺的恋人说什么「不要做到最后」,和他的时候不停出轨,和不三不四的情夫在一起反倒守身如玉,无论怎么想都是羞辱。
因为是男人。丈夫紧了紧撑在身侧的手指,空闲的手终于从锁骨移到乳尖,完整将乳肉包裹进去。
男人也不是都很烫呢。
脑中率先闪过兄长极度动情时、也只是和我温度相仿的指尖。
那双骨节分明、修长冷色的手,哪怕在玩弄乳尖的时候,也透着轻描淡写的意味。倘若十指相扣、还能从交叠的指节窥出十分相似的骨骼轮廓
唔、嗯!
揉捏乳肉的手警告似的用上几分力气。
这双手就大得多。而且很粗糙。
蜜色指节覆盖雪白胸乳、对比强烈到淫靡。
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