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总是不懂拒绝会吃亏的。她也跟着叹气,语气中含着某种我听不懂的东西。
我没有想太多,闲聊一会儿,便放下电话,准备晚餐和打算回送的糕点。
*
是说、现在的频率太高了,的意思吗?丸罔家金光闪闪的门牌下,身量高挑的少年垂下眼睛,语气奇妙地笑着问。
这个人、总是给我一种男性特有的压迫感。
分明还是少年,一看就比我小很多,为什么气质这么
距离似乎太近了,我情不自禁后退一步,苍白地否认,倒也,并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啦,我不介意的,说起来,果然是我太急迫的原因,都怪我太想和青井小姐打好关系,不小心就做得过了。
他笑容灿烂,似乎根本不在意,也没发现我想要远离的意思,轻松地上前一步走出家门,低着头问,青井小姐刚刚做了饭吧?好香呀,都顺着窗飘到我家了呢。
为什么要离得这么近?
由于过度紧张,肌肤应激般发凉,泛上细细密密的酥麻。
我、结了婚的。
上次没来得及否认的内容,终于有机会说出来,是「青井夫人」才对。
咦,是吗?丸罔露出相当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抱歉,因为从来没见过青井先生。
他工作很忙。我小声说,咬着嘴唇,又退了半步。
怪不得呢,但是,真可惜啊,明明您每天都做着那么好吃的饭菜,只能放在冰箱里等该吃的人回来,不是很浪费吗?
话虽如此,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可这种话,真的该由男性的、年轻的邻居说吗?
我感到不舒服,却不知这不适源自哪里,更无法摸索社交中那所谓「正常」的界限,只好犹豫着说,大概,是这样吧。
既然如此,丸罔略弯了弯腰,要不要干脆请我吃个饭?就当做邻里赠送关系的结束?
啊、这样,稍微
尽管用成年人的社交辞令表达拒绝,对方却仿佛听不懂,兴致勃勃地退后半步,冲进家门翻找起来,稍等一下!我这里有前两天刚拿到的酒
啊啊,拜托,悟君、秋翔,或者阿孝、大哥,随便是谁都好,救救我
我尴尬得要原地裂开了。
为什么偏偏会遇到比我还听不懂话的男人啊!
虽然他年纪还小。
虽然。
但是。
好奇怪。
分明知道应该拒绝,却怎么都找不到何时的时机,节奏、完全被带着走了。
就这样,直到不情不愿和邻居少年一起坐在饭桌前,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暖色的水晶吊灯下,没有贴上标签的酒液倒入高脚杯,泊泊流水声中,呈现出一种澄亮的透明金色。
啊。我忽然发现什么,这份酒
是朋友送的哦,丸罔轻快地说,我还没喝过,一打开酒柜就发现这瓶,就干脆拿过来了。感觉很适合和青井小姐一起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