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铁钳一样死死攥着妹妹不肯放手的手臂,硬是半搂着她,强行把浑身湿透的妹妹、日后的妻子抱进了车内。
直到汽车启动,车窗外男性高大的身影被远远甩在身后,我才终于松懈最后一口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听见的问题。
孩子的名字,叫竹怎么样?
我狠狠瞪他:都说了近亲生子会出问题的!
铃奈不想就算了。青年失落地垂下眼睛。
反正又是骗我的,回去之后大哥又会擅自替我决定吧。
我不会再欺骗铃奈的。
从给妹妹戴上戒指就一直很开心的兄长温和地望过来,用佩戴成对戒指的指尖轻轻抚摸我的脸:身体、湿透了。会冷吗?
我心气很不顺,一个劲瞪他:大哥难道觉得我不会再离开吗?
我会找到铃奈的。
俊逸出尘的青年微微笑着,露出既纵容又温柔的熟悉神态,仿佛年少时看透幼妹任性本质的那个少年,轻声安抚,无论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铃奈的而且。
笑容擅自拉大。
我从来没见他这样开心。
而且,铃奈现在是我的了。
他倾身靠近,在极近的距离忽然停下,顿了片刻,才谨慎而迟疑地问:可以吗?
鼻尖嗅到幽苦而暗藏清甜的沉香。
呼吸交错,睫毛颤动间清晰望见重叠相似的眉眼。
不可以。
兄长又忍不住笑了,不可以吗?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吗?
反正又会自己唔、嗯都、说了呜不行了
可、铃奈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
身体不知不觉发热,残留雨水被西装吸水的面料分担半数,双手十指相扣、对戒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水声错落击响车窗。
后脑枕在柔软车座,被迫仰颈接受血亲兄长掠夺的吻,唇舌被温柔入侵,发不出半声抗拒。
过于温和、又太具侵略性的方式,仿佛正是对日后生活的预示。
我的心、早就已经像落进蛛网的猎物一样,被牢牢束缚住了。
铃、奈兄长低低地、渴求而动情的凝视我,喜欢我吗?
驶向归处的车上、氤氲熟悉得像是刻印的伽罗沉香。
讨厌。
我偏过头,任由已经狩猎成功的猎人一遍又一遍逼问,从始至终、都只给出一个答案。
我最讨厌大哥。
真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