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哎,你就这么简单的一声叫,我很难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拿着树枝敲了敲肩膀自言自语道:“看来得让老鬼给你做个特制的药丸,还不知道他能不能行,不然耳边成天都是乌鸦在叫,爷爷我又不是鸟,鬼知道你一天晚上睡觉的鬼叫什么。”
听这话,小黑有些不明意思,它难道晚上睡觉也会叫。
“不要看,说的就是你,大晚上睡个觉都要扑腾,难道你们鸟儿都会说梦话?”
转头突然反应过来,一脸恍然大悟的纠正自己道:“不对,你不会说话,那是不是叫梦叫”
“哎,话说你第一天晚上梦的是什么鬼呀?”
“嘎。”
“多叫几声我才听得懂!”
“嘎嘎。”
“……”东方无道这么要求的,小黑也是听话的照实做了,但是这个人还抿着嘴尴尬的眨眨眼陷入了沉默中。
小黑的眼中仿佛看到一个身上笼罩着黑色阴影的主人。
“嘎?”
东方无道越走越远,它正想飞上前看一看,却不料一树叉子指到自己面前,上下晃了晃。
“你个小兔崽子不要跟着我,假如有一天我陷入了自闭,记住,一定是你的叫声干的。”
“嘎?”
“别问。”
小黑也不叫了,安安静静的在后面飞了一段距离后,这被勾裂椎脑袋都给穿通的乌鸦脑瓜子竟然动了动。
这勾裂锥长得本来就像鱼钩,柄上有个环,也就一个手指粗,下面又长又弯的像是月勾,如今这傀儡鸦的脑袋正穿在上面,还在来回摩擦,移动。
下面板的越来越厉害,小黑疑惑地低下了头,却发现那只鸟连着脑袋一直往下掉,不是乌鸦重,而是它一直在往下蹬……眼见那脑袋都快劈成两半了,它求救的抬起头看向东方无道,刚想叫两声,却发现那人早就转过身冷漠的看着它爪下的东西。
下面动的越来越猛,翻着的白眼上黑丝蔓延的越来越多,东方无道默不作言的盯着他,那眼神黑的越来越冷,脸上找不到一点笑容的痕迹。
小黑看着有点心慌,这种嗜血的眼神他见过,三年前血洗弯月沟,它清清楚楚的看到,东方无道就是带着这种眼神沾了浑身的血,然后坐在死人堆里哭。
“……”盯着那仍不死心还在动的乌鸦,东方无道挑起邪魅的嘴角歪歪头,他越安静小黑心跳的就越快,他心里的弦绷得特别紧,直到东方无道像平常一样无羁的笑了起来,“只能对不起鬼同了,反正死人河里这种货色还有很多,他可以等。”
绷紧的弦逐渐放松下来,小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东方无道手迅速一挥,听到什么东西撞在树上稀碎的声音,然后它的身子就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