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麟羞愧不已,抬袖掩面,陈文玉赶紧端了茶来喝,严都平此时开了口:“说事儿吧,谁先?”
陈文玉放下茶盏:“小仙上头还有差事,小仙先说吧。殿下,泰山府只怕要乱。”
“大乱小乱?”
“表面看是小乱,不过,大有文章可做。”
“说。”
“炳灵太子看上了淑妍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两个人私底下好上了,据说海誓山盟,要死要活的,但是这事儿被淑妍公主知道了,公主眼里不揉沙子,要杀了那个侍女,炳灵太子为了救心上人与公主大动干戈,不小心就,不小心就被…”
朱天麟知道这件事,赶紧起身用两只手护住聆茗的耳朵:“别脏了仙子的耳。”
只听陈文玉说:“那炳灵被断了仙根,去势难返。”
聆茗扭头看了看朱天麟,朱天麟缩手笑笑,又坐回去。陈文玉继续说:“此事一出,东岳十分震怒,要处罚那个侍女,公主却不答应,说这事儿坏在男人身上,东岳要罚也该罚炳灵太子,和老头儿大吵了一架,带着阖宫上下连那侍女一起回玉山了,东岳老儿看儿子不成器,说要另立长孙为储,瑞隆世子也是个怪脾气,怎么都不答应,也跑了,眼下还不知道在哪儿,两件事情一急,把东岳帝君急出了病。”
严都平早知道泰山府会有这么一出,点了点头问:“什么病?”
“说是急火攻心,不过大概是装的。殿下,此事可有说法?”
“听鹤楼养了些仙鹤,你抽空去问问她们,知不知道泰山府的生灵符放在什么地方,要是知道,想办法拿到手,要是不知道,就尽量拖住东岳的病,越久越好。”
“竟是殿下的仙鹤?难怪殿下不往泰山府安排人。”
“若能拿到生灵符,他这帝君就做到头了。”
陈文玉点头,聆茗出声问:“是不是再想想,东岳不是只有炳灵一个儿子,他家其他后辈不会拿生灵符说事儿吗?若是理亏又要纠缠不清。”
严都平摇了摇头:“仙府神山多了去了,本君何曾与别家失过礼,他东岳在我这儿理亏得大发着呢,把要紧的东西拿到手,杀一两个还是灭他满门,本君说了算。”
“是我多嘴,你们继续。”
陈文玉接话:“蒿里山的青光一日暗过一日,殿下还是不防吗?”
“再说,且还看着,不要疏忽。”
“是,没别的吩咐,小仙这就回了,三姑娘这次大难,可记天劫,下回再有天雷,能相抵,殿下不必太过忧虑,三姑娘必有后福。”
严都平捏紧了手里的杯子,许久才松开:“嗯,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