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觉得自己可能走错了路,来错了地方,环顾四周,的确是彩石溪没错。他小心翼翼靠近屋子,屋里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梁丘这才看清是谁:“阿瞒!”
杨瞒停下手中的活儿:“哟,这位老爷,泰山王殿下,您还知道回啊。”
梁丘走进来打量屋子,麻雀虽小,五脏还挺齐全,左边有张书案,右边屏风后头是张大床,两面墙上挂着画,正厅里除了中间这张桌子,窗下还有一张茶案,两张圈椅,梁丘问她:“这屋子,怎么个意思?”
杨瞒两手搁在膝盖上:“原本吧,这阴耀楼可以不塌的,我玩儿过了,把你的家整没了,不得还你一个。”
梁丘挑眉:“你要还我一个家?”
“大屋子不会盖,弄个简单的,你凑活两宿吧。”
“行,怎么不行。”梁丘走近她,双手撑着桌子,低头看她手上的东西,“削什么呢?”
杨瞒很是得意地把手上的竹风铃提起来:“你这里风好,我做个风铃送给你,贺你乔迁之喜,你听听,好听吗?”
梁丘看着她,她献宝的样子像不大的小孩儿,手里的风铃一下一下,叮叮当当击在梁丘心上:“阿瞒。”
“恩?”
“我很喜欢。”
“是吧,声儿好听吧。”
“阿瞒。”
杨瞒放下风铃看着他:“你是不是有话?有话就说。”
梁丘有些不好意思:“你在泰山住几天呗,这镇龙刚换,生灵符初初解封,我这儿实在没人手。”
杨瞒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又拍了拍:“梁丘啊,难为你还知道泰山没人手,昨儿要不是我在,你家新娘子,危矣。就冲她,我也得在你这儿待一阵子,求你拣些能用的用用吧。”
梁丘见她愿意,笑着点头,忽觉心口一痛,赶紧扶着桌子坐下,杨瞒见他脸色难看:“怎么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梁丘一侧脸就能蹭到杨瞒鬓边的头发,他敛住呼吸,缩了缩脖子:“阿瞒,你近来有没有心口绞痛?”
“有,昨天夜里起风之前,我直接疼晕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儿?”
梁丘急忙直起身子要摸她的脉:“你还好吗?”
杨瞒按住他:“无妨,你快说怎么回事情。”
“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的,你听了不要生气。”
“你说。”
“生灵符,好像可以认两个主,一阴一阳,我如今是泰山之主,它没得选,另一个全凭它好恶,似乎……”
杨瞒有点惊讶:“它认我啦?”
梁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