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明将画像捡起来看了看,首先是觉得:
“这谁父子俩啊?”
接着便是发现:
“啊,这画的是我?可是这鼻子……这嘴巴……怎么不太合适呀?我的鼻孔有这么大么?倒像是曾夫人……”
另一边,曾进跃和夫人刚坐进回程的轿子。
两人挤一辆,可累坏了轿夫。
曾进跃阴沉着脸,不时瞪曾夫人一下,恶狠狠道:
“你跟田有明到底有没有一腿?!”
曾夫人道:“当然没有啦!老爷,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从哪听了什么话,才会这么想?!是王夫人对不对?还是许夫人?她们一向跟我不对付,见不得我好,肯定是她们,在老爷你面前编造我的事情了!对不对?”
“呵。”曾进跃冷笑一声,“谁说的你不用管!你既少子,又不帮我纳妾,本来就是有失妇德!还整天在外头鬼混!我不来抓还不知道,你成天见这个夫人、见那个夫人,原来都是背着别人的丈夫去的!谁知道脏成了什么样儿,别是连窑姐儿都不如了!”
听到曾进跃这么说,曾夫人的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她既委屈又气愤的道:
“我如何,老爷您难道不清楚嘛?!却要说这样的话伤我的心!呜呜,都怪那个田夫人!她自己请我去府上,人却跑出去不回来,分明是想陷害我!”
面对曾夫人的哭诉,曾进跃毫无反应。
他沉默了片刻,又冷不丁道:
“曾清风是不是你和田有明生的儿子?”
“老爷!!”曾夫人惊得脸都扭曲了,“你怎么会这么说?!”
曾进跃又道:“是不是你心里清楚,被我抓到一次,我随时可以休了你。”
“老爷!!!”
曾夫人的哀嚎快要击穿车顶。
曾进跃对此充耳不闻,甚至看也懒得看曾夫人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道:
“要么休妻,要么你给我纳妾,你选一个。”
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的气已经消了一半;
又加没有捉奸在床,气更消了两成。
而他之所以抓着这件事不放,其实只是想,借此提出纳妾。
他早就对曾夫人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了。
此时曾夫人怔愣着,半晌,才喃喃道:
“老爷纳妾天经地义,您看上哪个,我去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