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只是想略微的惩罚她,只要她如从前,略略略
而这个事实令他心中怒火中烧,他知道白日对她有些凉薄,他应该顾及她的身子多让让她,多照顾她的情绪。
而现在他已然都主动来求和了,她还想怎么样,要他放低姿态乞求吗?她做梦,看来他是把她纵的无法无天了。
他强烈的热切令颜淡惧怕不已,略略略
她思绪纷乱,心情一时跌入谷底,他便只会如此吧,不在乎她的意愿,只是一度的索取,她闭上双眼泪水晶莹滚落,频频跌在他的唇瓣上,落入他的口齿间,带着淡淡的咸味与微凉,悲戚破碎的晕染了一片忧伤。
应渊的心头猛然一滞,顺势松开了箍紧她的手臂,垂眸望着她哀怨的眸色一阵慌乱,心中开始焦躁起来,闷堵的情绪令他难以忍受。
他凝眉神色幽灼的看着退至角落极度警惕的颜淡,眸光里闪烁着一片戒备惊恐。
应渊歉疚的目光瞬息染了一层寒霜,他浓烈的情绪难以纾解,她居然怕他,他眸光里立即含了嗜血之色,灼灼地盯着颜淡良久,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状,闭了闭眼眸,压制着掐死她的冲动,扯唇冷笑一脸不屑。
他猛然转身振臂一挥,方桌上的茶盏应声而落,发出一阵断裂的碎响,叮叮当当吵闹不停。
颜淡看着他狂狷嗜血的背影,身体情不自禁地震颤,就在方才他狂肆盛怒的眸子,迸射着说,沙人的冲动,她以为他会把她杀了,但她仍倔强的迎上那双冷寒地眸子,不肯退却。
应渊看着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紧抿双唇,眸光里似乎凝出来玄冰,在她的心里他便只是个嗜血如命的魔头吗?
她难道感受不到他对她的喜欢吗?她的心是让狗吃了吗?还说她就压根不在意无所谓呢。他心中万般疑惑却无法开口去问,他仓皇地从厢房里逃离,他问不出口,因为答案他早已知晓。
她不爱他,就算他再如何的冠宠,她依然心系旁人,他爱的是另一个人,一个同他容貌一样却性格迥异的人,他开始嫉妒,嫉妒这个占据他一部分神识,又夺去她女人整个心的男人,而他,却无法将他从自己神识里剔除干净。
11。18
午夜的风从窗棂缝隙穿过,带着一丝清冷掠过幔帐,微微摇荡,满室苍凉。
颜淡倒在床上缩成一团久久不能入眠,她以为他对她的偏宠即使不是爱,那至少是喜欢的吧,因为喜欢才迁就因为喜欢才温柔。
可如今想来那些所谓的改变,似乎是她的一厢情愿,那些恩宠不是她也可以是旁人,原来她的救赎之路从未开启。
颜淡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她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既无前路亦无归途。
她就在这种忧郁的情绪中纠结反复,沉沉睡去,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当窗外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铺陈了一片,整个厢房暖意浓浓,颜淡方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抬手抚了抚眼睛,并遮挡着那直射过来刺目的光耀。
她睁着眼睛呆愣愣的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一切,似乎是自己太过冲动了,她确实不该失了分寸,那样横冲直闯的奔过去讨说法。
她大概是看到陆景落魄的样子太过心急,所以不计后果的就那样冲撞了上去,她想当然的以为他还是她的应渊君,对她无限包容。
可当她目光触及到的那片冷漠寒凉时,她才明白原来她什么也不是,而他依旧是暴虐无情的魔尊,那一刹那她的内心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涩,胆大妄为地同他置气。
可是细细想来,如今的应渊本就是如此啊,她觉得自己真是矫情,相处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会如此别扭,有些事情不是早就看清楚了吗。
颜淡不觉得有些后悔,为昨日的不知分寸,仔细回想,昨晚他大概是来求和的吧,思及此处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在意她。
想到这里,颜淡突然心中平添了一抹暖意,抛开那份莫名忧郁的心绪,梳理一番,便出了门,向着衍虚天宫的寝殿行去。
郁结的心绪理通了,心情大好望着枝头振翅的九玄飞鸟不觉噙了一丝浅笑,踏着欢快的脚步,一路哼着小曲走在花树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