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濂真怕白无常顺手把魂给勾了,紧紧护着虞清不让他碰。
招魂蟠钻进虞清的衣服里,没一会又探出头,高兴地朝梁濂摇头晃脑。
白无常松了口气:“他没事。”
没事?
胸口出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梁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子里全是虞清中枪的画面。
心脏被打穿,就算神医也无能为力。
“他真的没事,倒是你别太激动,小心伤口。”白无常好心安慰。
梁濂还是抱着虞清在哭。
招魂蟠歪头想了想,拧起身子,噗一声,一汪水喷在了虞清脸上。
梁濂摸摸虞清的脸,液体似乎带了点啤酒味,难道是……
满是疑问的目光投向白无常,白无常远目不答。
虞清被水(?)一淋,幽幽转醒。
招魂蟠拽开虞清的衣服,胸膛上淤黑一片,布满了划痕,还插了几块小碎片。
白无常夹起一块碎片,诧异道:“佛牌?”
当时梁濂把佛牌给了虞清,虞清恰好把佛牌放进了胸前的口袋,而那枚子弹却又恰好击在佛牌上。
也许冥冥中真有佛祖保佑,无数的巧合下,佛牌成了盾牌,替虞清挡了一劫。
这一劫,让佛牌粉身碎骨,碎块飞溅开,割出大大小小的划痕,胸膛被染出一片红。
见梁濂梨花带雨的样子,虞清想抬手,却发现没有力气。
后勤部队及时赶到,表弟提醒:“快过去躲躲!”
白无常白袍一卷,把几人打包快递到楼梯口。
梁濂腰间的伤在高级绷带缠绕下已经止了血。
两块招魂蟠粘合成一块,脱离了梁濂缠上白无常。
白无常好心撕下一块白布递给表弟,物质紧缺的环境下,表弟果断选择了重伤患者,非常尽职地给梁濂包扎一番。
至于虞清,咳,那些划痕事后上点药就好了!
白无常带着招魂蟠隐去身形,继续寻找攻击机会。
梁濂抱着虞清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回是喜极而泣。
虞清无奈地笑骂:“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你好意思吗?”
“你没事就好……”
“笨蛋……”虞清抬脸,接过梁濂的唇。
表弟涨红了脸移开视线,欧阳晖收集好铜钱,正要开砸,表弟一声轻喝:“等等!”
探出头,扫视一眼战场,表弟果断朝欧阳晖招手。
欧阳晖和凌霄凑过去:“参谋有何指示?”
“现在不是时候。”表弟望向黄二狗那边。
睚眦已经失去了知觉,成了鸣鸿刀下的鱼。
战况一边倒,机会在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