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回来的吧?
她可以第一眼就看到他。
或许可以说上一句话。
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他想她高兴就好,可是他残废的身体并不能让这段婚姻看起来那么完美,他甚至连牵着她的手走向舞台的中心都不能。
只要她开心,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唐伯安望进又逐渐深谙的雨幕,祈祷着
快点回来吧。
我好想你啊。
这是她跟着他的第三天了。
这几天他不大清醒,只能被迫待在家里。
家里的仆人都担心这位少爷一个想不开跑出去了。
不过
还是让唐伯安溜出去了。
顾挽情脸色非常难看。
她能感觉到她的这具灵魂在逐渐变得透明,几乎要消失掉,她甚至无法像两天前那样移动她的灵魂一步。
她看着唐伯安撑着拐弯走向唯一的窗口,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干什么?!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唐伯安摔倒在花丛中,脸被美丽的白玫瑰刺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原本就断掉的残肢膝盖部分血染红了他的白色西服。
不过他好像没有知觉一般,慢吞吞地,一点点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找到平衡点,最终扶着拐杖摇摇晃晃站起来。
采下一朵朵皎洁的白玫瑰。
他端详了一下一捧玫瑰,不太满意地皱了皱眉,又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藏在花丛中的小门。
门外是一辆旧得好几年没被使用的车。
他窸窸窣窣地摸索着上去。
几乎是爬上去的。
顾挽情看着满地的一条长长的血迹只觉得窒息。
老旧的汽车发动起来,朝着漫山遍野绚烂的白色山丘驶去。
顾挽情这才惊恐看到,他从那片玫瑰丛中拾来的,锈迹斑斑的镰刀。
和那些美丽的白玫瑰,静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
要做什么?
顾挽情不敢过多猜想。
那车疯狂地飙上了山丘。
剩下的山路及其难爬,顾挽情不知道她跟了他多久,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拿他那条唯一能行走的腿,和一把拐杖,爬上那座坡。
荒凉的草丛,开得肆意的白色小花。
他走得那么难看。
可她的心却刺痛起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