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慧絮絮叨叨地和黑子说着话,也不知黑子是否听得明白,不过黑子倒也安静了下来,它趴伏在连慧身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连慧看见黑子这个模样,忽地有些心酸,黑子跟着她十来年,几乎已经养成了时刻警醒的习惯。
没过多久,黑子忽地站起身,随即又趴伏下来,对着连慧摇了摇尾巴,连慧看着黑子会心一笑。
很快屋门被推开了,亮子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来的不止是柱子,杨虎几人都过来了。
几人满脸担忧地看向连慧,连慧却将柱子叫上前,对他道:“你的针线手艺最好了,帮我把这伤口缝起来。”
柱子听了大吃一惊,他还没听过伤口可以用针线缝起来的,杨虎几人同样大惊失色。
连慧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按我说的做。缝起来伤口好得快,这几日我可能还会遇到故人,到时候伤势还没好,影响我出刀的速度就麻烦了。”
柱子几人听得面面相觑,却知道自家老大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按她说的做就好。
连慧让柱子将针线在烈酒里浸泡了一会,又让他双手也抹上烈酒,然后告诉他就像缝衣服一样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缝起来,每穿过一针便打个结就好。
柱子几人听得心头发颤,这么长的伤口一路缝下来,这得多疼啊。
连慧却早已打定了主意,只让他抓紧动手。
在连慧的示意下,柱子颤抖着双手将缝衣针刺进了连慧的伤口处,杨虎几人不忍直视,纷纷转过头去。
除了连慧偶尔颤着声音提醒柱子一声,再无半点声音,杨虎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白狐再次红了眼睛。
连慧一张脸早已惨白,额头上大滴汗水不停滑落,却依旧不时出言提醒柱子在何处下针、在何时打结。
直到柱子缝完最后一针,连慧才虚弱的夸了一句:“做得不错,帮我把药抹上吧。”
众人回头看向那伤口,红肿血腥,黑色的丝线歪歪扭扭缠绕其上,犹如一条多腿的蜈蚣,狰狞无比。
连慧不懂医术,只是觉得那样的伤口必须缝合起来才能更快恢复,如何缝合,全凭一些模糊记忆,柱子能做到这一步,她已经很满意了。
柱子同样满头大汗,听了连慧的吩咐,忙放下手里的针线,顺手拿起一个药瓶,在伤口处将药涂抹均匀,又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好,才长长出了口气。
直到此时,杨虎才哽声问道:“老大,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伤了你?”
连慧苦笑一声道:“说来也是晦气,被谢怀玉的手下暗算了。”
几人一听,先是一惊,随即又都气得直跳脚,这个谢怀玉当真不识好歹,他的命都是自家老大救的,他居然屡次恩将仇报,实在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