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用自己的龙头拐杖,对这这房门猛地一杵。
“母母亲”
屋子里,林了了跪着,林偲远骂着,柳惠跟林瑾姝冷眼旁观。
“祖母”
林了了眨巴着眼睛,没几下眼眶就湿了,林老太太那个气呦,要不是顾及下人在,还要给林偲远这个做老爷的留点面子,她恨不得一拐杖打下去!
“什么事情,动这么大肝火?”
“母亲,你不知这个混账竟在卢夫子的课堂上昏睡,才去了一日,浑身跟没骨头似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就这些?我还当她在国子监里放了把火,那些文章晦涩难懂,小孩子听了自然犯困,不说想想办法,上来就骂,你那时候读书犯困,我也这么骂你的?”
“”
林老太太目光一转,落在林瑾姝身上。
今日的事是林瑾姝搞出来的,她心思再多也才十三岁,面对林老太太别说她,柳惠也不是对手,下意识的往母亲身后躲。
柳惠自然也是要护着自己的女儿,不肯让老太太责罚。
姐妹不和是林老太太最不愿意看见的事,小孩子生下来是张白纸能懂什么,大半都是跟父母学的,柳惠做嫡母不慈,林偲远为父心也不公,林老太太为整治家风的事情伤透脑筋,许多时候想着若都不是自己生的就好了,谁不听话就把谁赶出去,既简单又方便,哪像现在这样,成日防着这个,备着那个。
林老太太也没发怒,只问了一句“姝丫头涂胭脂了?”
女孩穿的像朵芍药花似的艳丽,脸蛋子红彤彤的,哪怕在人堆里都能一眼瞧见,虽说女孩子是该打扮的娇俏些,但若是过了头,难免就不讨人喜了。
“姝儿涂着玩的。”柳惠替女儿打圆场。
“倘若涂着玩,那便无妨,若是存着别的心思,就不好了。”
林老太太拧着眉,瞧向柳惠“都跟你说多少次,少沾商贾人家的风气,清雅些不好吗?这么艳的颜色,往后少让姝丫头穿!”
柳惠脸色大变,谁都知柳家是经商的,如今朝廷最瞧不起的便是商人,这话不是戳人心窝子吗?
“是母亲,儿媳知道了。”
“嗯。”
林老太太朝陶嬷嬷摆手,陶嬷嬷会意,立马去抚林瑾禾。
“母亲——”
不等林偲远把话说出来,林老太太眼中的寒光便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