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门外都是人,林瑾禾早谋划好的,就是要她百口莫辩。
“就一次,那我匣子里的东西,是被老鼠叼走了吗?”
“姑娘您信我,那里面的东西,真的不是我偷的,我真的就这一次。”
“去母亲那说吧,不然去老太太那儿也行,毕竟我的东西差不多都是老太太给的。”
林了了侧过身“子柔,动手吧。”
“是!”
巧云眼见子柔要过来,立马扑到在姑娘脚下,连连叫冤“姑娘!我发誓,若全是我偷的,叫我不得好死!”
林了了朝子柔使了个眼色,低头瞧着跪在地上的人“你说不是你,那是谁啊?”
巧云坏归坏,可年纪小,一听到要被送去老太太那里发落,慌的不行,林了了都没怎么费工夫,她便将张婆子供了出来——
“是张婆子!”
“你确定?这话可不能胡说。”
“姑娘,我绝没有胡说,我是亲眼瞧见的,您要是不信您去搜她的屋子,她偷的东西全藏在枕头里!”
林了了笑意不达眼底“子柔,去请——请陶嬷嬷来吧,到底是母亲给我派的人,我一个晚辈不好去搜,去请陶嬷嬷来,搜仔细点,如此也好不冤枉张婆子。”
子柔腿脚利索,跑的极快,应得那声还没落下,人就跑出院子去。
张婆子这事儿老太太毫不知情,没等子柔把话说完,光是听到一个偷字,眼睛都要冒火,当即点了陶嬷嬷就去绑人。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绑她的麻绳都拎到床头了,张婆子的呼噜声也不见丝毫收敛,可怜她一觉醒来,美梦变噩梦。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老太太的拐杖顿顿顿的杵地,可见其的愤怒之大。
院子里掌家的是齐燕,出了贼,她自然不能不管,可张婆子又是柳惠安排的人,柳惠自然也得露面。
“她怎么敢偷东西!偷就偷了,怎么还藏在枕头底下?”
柳惠照着荃娘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
“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她又忠心又能干,现在好了人没看几天,惹得我还要去宁安堂挨骂!”
荃娘哪还敢再说话,心里恨不得把这个张婆子活剐了!
说来也巧,才到宁安堂就与齐燕撞个正着,两人不对付——
齐燕端着架子瞥她一眼,她也端着架子回过一眼。
谁都不搭理谁。
宁安堂里,林了了来的最早,伏在老太太腿前哭的梨花带雨,在林府待的时间越长,她越是摸索出来一套手段,那就是当哭则哭,尤其在老太太面前的时候,只要你受了委屈,那就是一个字哭!
道理很简单,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林了了摸准林老太太吃软不吃硬的心理,满脸泪痕的与她告状,总比理直气壮来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