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吃醋了?
“愣着干嘛?喝啊。”
陆羡声音朗润,从这个角度看去,清丽脱俗的眉眼,很难不叫人动心,林了了端起茶杯,心里默默想着,不论男女,但凡是个人,都应该逃不过。
不等林了了喝光茶水,悠扬的曲声作停,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咳嗽,只见宝意姑娘一手抱着琵琶,另只手捏着条素白的帕子掩住口鼻。
“咳咳——”
“怎么了?”
陆羡抬头询问。
宝意摇摇头“可能这几日季节转换,有些不大适应。”
“不舒服的话,还是请个郎中来瞧瞧,你的身子向来单薄。”
“让羡哥儿忧心了。”
“哪里话。”
林了了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早没了心思吃饭,嘴的虾仁味同嚼蜡——
什么破菜,一点不好吃。
筷子一放——不吃了。
人的心情是会传染的,高兴地时候是轻松地,不高兴的时候是下沉的。
就像现在,林了了脸上再笑,周边的气场却一直下降。
“你怎么不吃了?”陆羡奇怪。
“饱了。”
“饱了?你不是刚刚才喊饿吗?”
“现在饱了不行啊。”
林了了说话带刺,陆羡被她噎回来,蹙起眉头——怪难伺候的。
看你俩腻腻歪歪,还吃什么,腻都腻死了,撑都撑死了。
宝意寻着机会便与陆羡说话,她人长得温柔,说起话来更加温柔,好像棉花包一样,再硬的拳头捶上去,都要陷在里面出不来。
但其实,林了了再仔细一点就能发现,陆羡与宝意说话并不走心,她一直瞧着莲花漏,这种地方她自己来是无所谓,但带着林了了,就不得不多考虑些,毕竟这里的确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几盏清茶过后,陆羡萌生去意。
“羡哥儿”
宝意再度唤她,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一枚绛红色的香囊——
“上回瞧见你的那个有些抽丝,我便私下里新做了这个,你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陆羡瞧了眼“你有心了。”
高倍数的电灯泡什么样?应该就是自己这样,林了了想。
离开康乐坊时,日头还高挂在空中。
马车一走,两人的肩膀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林了了平时吵的像个猴,恨不得钻上钻下,现在静得像只猫,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陆羡再迟钝也瞧出她不对劲儿——
“你干嘛不说话?”
“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呗。”
林了了头一偏,又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