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园到了。
林了了跳下马车——
“人呢?在哪儿?”
“书房。”
“带我去算了!我自己去吧。”
青时怔怔地瞧着林了了因为走得太快,而被风撩起的衣袂——
喃喃自语:“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姑娘啊”
风风火火的姑娘,总在心上人面前娴静的多,抬手刚想推开门板,却在将要挨到的一瞬停住,理了理裙摆,抚了抚头发。
当当当——
“谁?”
“我。”
门里瞬间没了声音,林了了正想侧过耳朵——
倏地——
房门被打开,陆羡直直地立在眼前,两人眼神交汇,有电流划过。
“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找我,我就只好来找你了。”
陆羡竟从林了了的语气里听出委屈来,忙不迭将人拉进屋,林了了才迈进来,便伸手环住她的腰,脚往后踢去,敞着的门板被她踢关上,哐当哐当摇了两下。
“这几日,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文善堂你也不来接我?”林了了抬起头下巴抵在她的心口,眼睛去找她的眼睛“你很忙吗?忙什么忙的连我都忘了?”
“我没忘,我”
陆羡刚说两句,被林了了又堵住“别说你给我送鸭子了人不来,你就是送座金山,我也不稀罕。”
“你笑什么?”林了了气不过,凭什么自己要想她,说了心里话,不抱着哄几句就算了,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脸颊忽然一凉,林了了的心头涌进一捧清泉。
陆羡捧着她的脸,掌心带动手指,轻轻地摩挲,慢慢低下头,与她额间相抵。
“你吃了什么?”
“什么?”
“怎么香香的”
林了了心底的魔盒被打开,顺着飘香的源头,踮起了脚尖——
香香的
滑滑的
还有股淡淡的薄荷冷冽。
不该有的念头,疯狂破土而出,林了了仿佛失去自控能力,非要将芳香的源头汲取而空不可,很快陆羡便头脑发昏,手软脚软。
像被魔女迷惑心智,又像被巫女埋下情蛊,脚步不自觉地往后倒退,明明没有睁眼,却完美地避开所有障碍,她的腰间被怀里的人把着,脚尖每后退一步,便会立刻再挨上来,亦步亦趋,如同连体婴儿,谁也分不开,谁也放不下。
书房中有一张软榻,白日里陆羡累了,就会在这里小憩片刻——
陆羡猛地向后倒去,很重又很轻,榻上铺着软垫,就算重重倒下也不会疼,林了了像小猫似的到处抓挠,最爱是她耳后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