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哪里还有反抗的机会,店员们一拥而上,一遍一遍地帮雨竹试穿着,每穿上一件,就拉倒老板的面前,甜甜地问道:“这件行不行,老板?那个呢!怎么样------”雨竹索性不再执拗了,反正这个人,霸道得不会听别人说的,木木地一遍遍走到家驹面前。
人靠衣裳马靠鞍,每件衣服穿在这个女人身上都是那样的美,家驹心里一遍遍在欣赏着,他不愿意马上说停止,他想把店里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这个女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店员有些急了,雨竹也没耐性了。看着有些不想合作的女孩儿,小姑娘着急地说:“老板,我看这件挺不错的,你说呢?”
此时站在家驹面前的雨竹穿着一身粉红的西装裙,里面是白色的打底衫,衬托出一张秀气的脸,下面露出两只修长的双腿,娇媚而不失稳重。
家驹笑了。
“好,就这件。哦!对了,麻烦你把她原来穿的那件扔掉------”说完走向了收银台。这时,偶尔听到几个店员在窃窃私语:“一定是在哪相中了,包装一下,藏起来当二奶养-------就是,不过,还真是慧眼识珠,不错,是个美人坯子------”
临出门的时候,家驹回过头来,看了看还在讨论的店员们,坏坏地笑了一下,说:“我包的二奶还不错吧!”
店门摇晃着,映衬出几张吃惊的面孔------
第三十三章 竹叶坠子
雨竹穿着别扭的西服裙,小跑着跟在一声不吭的家驹后面,心里恨死了这个活阎王,不明不白的被当作二奶不说,还要忍受着那些嘲笑的目光。做什么事情,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因为思琦------混蛋,每次都这样强加于人,把别人都当成了你的奴隶------
看着前面阴沉着脸的家驹,雨竹心里忿忿不平起来,不断地咒骂着。
到了宾馆的门口,家驹突然掉过头,冷冷地说:“你先上去,待会儿准备准备,去参加订货会。”说完就向另一边走去。雨竹懒得答应,看着家驹消失在人群中,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个冤家,终于离开了他的视线。
走了好,眼不见心不烦,雨竹乐得眼前清静,一整天不仅生憋肚气,还提心吊胆的,不服从吧!又怕惹怒了这个土霸王。经过这一折腾,雨竹真的感觉又累又冷,低头看了看只穿了薄薄丝袜的双腿,雨竹哭笑不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一种想家的滋味涌了上来------
中午,俩人草草吃了一口,就准备出发了。临出门的时候,家驹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等在门口的雨竹说:“等一下!”说着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雨竹听话地站在门口,这时候,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忍,是雨竹此时的座右铭。等家驹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紫色的绸缎锦盒,走到雨竹面前,轻轻地打开了盒盖,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带坠子的项链,项链很普通,但那个坠子雨竹不禁多看了一眼,那是一片翠绿的竹叶,晶莹剔透,漂亮极了。雨竹心里一动,这家伙,什么时候买的,又耍哪一出啊!
“戴上这个,快点!”家驹命令起来。雨竹一听这口气,气就不打一处来,刚制定的座右铭早忘了,这半天的所有怨气像火山一样随之爆发了:“我不戴,要戴你自己戴!”雨竹不惧地盯着家驹。
“我说戴就得戴上,这是命令。”家驹阴沉着脸,语气一点没有软下来的意思。
“忍你到现在,还有完没?你说戴就戴!凭什么命令我?”越说越来气,雨竹脚也没闲着,径直往外走了。
“哎哟!白给的还不要,奇了怪了!”雨竹的几句连珠炮把家驹闹懵了,嘴是笑的,但脸却是铁青的,阴阳怪气起来,“让你戴就得戴,装什么清高!”
“白给更不稀罕------”雨竹还真的犟起来了。
“我就不信邪了,你站住!”不由分说,家驹用手一下拽住了要下楼的雨竹,也许真的怕她走了,还是生气,家驹用力过猛,一下把雨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距离之近,彼此能听到由于生气的心跳声。局面僵住了------
雨竹的脸扬着,家驹有些眩晕了,他就怕面对着这张倔强的脸,心蹦得要跳了出去,他想逃跑,但手却不争气地拽着雨竹的胳膊,就这样瞪着------对面的雨竹看着家驹的样子,突然,脑中浮现出那次的非礼,也是这样的眼光,这样的神态,顿时,雨竹的眼睛瞪圆了,拳头紧攥着------
“呵呵!你以为我会拿你怎么样?哼!戴上!”家驹看着雨竹那公鸡似得斗志,顿时清醒了过来,带有嘲笑的嘴角翘了起来。转瞬,又粗暴地把雨竹掉转身子,笨拙地捏着项链的环扣,费力地往雨竹的脖子上套去。
男人的手就是僵硬,雨竹明显地听到后面那费力的气息,还有那笨拙的使劲声,也能想到那张焦急的脸有多难看。雨竹挣扎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也许长这么大也没做过这细腻的活吧!唉!随他吧!雨竹心软了。随着心软,雨竹好像也理解了家驹的态度,这性格,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命令别人,看在家傲的份上,让着点吧!随之,雨竹老实地等待着,等待着后面那个人的杰作。
没有了揪扯,时间也变得漫长了起来,没有声音的空气更显得尴尬,最终,可怜的项链依旧在那个人手中,此时的家驹真的恨死了打项链的人,为什么制成这么复杂的链扣?
“还是我来吧!”说着雨竹从有些带着汗水的手里接过了项链,认真地扣着。说心里话,要不是家驹的强硬态度,她真的很喜欢,特别是那个竹叶坠子,也许带着她的名字,感觉好有灵气,让雨竹有一种熟悉感。
“早这样多好!”家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不过,又得寸进尺的说了一句话,“最好不要摘下来,一直戴着------好不好?”雨竹没有回答,但没有生气,因为,家驹竟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好不好?”多么难得的话,即使这样别扭的一句话,早说,也不至于------看来这人还会说人话。
雨竹偷偷地笑了。
看着走路都轻松的家驹,雨竹又好气,又好笑起来,难道公司员工的包装真的这么重要吗?想到了思琦的晚礼袍,雨竹又替思琦惋惜起来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从乌云里钻了出来,雨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次的谈判取得成功,她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第 036 章 醉酒
夜很深了,头顶上的水晶灯疲惫地支撑着它的职责,这时候家驹也许说累吧!断断续续的,慢慢地传出了鼾声。即使睡着了,但雨竹的手依然还被他紧握着,此时的雨竹还惊诧在家驹的醉话里,这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恶魔吗?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的不满?虽然满嘴都是质问,为什么听着,却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感动!
雨竹无奈了,慢慢地蹲下身子,跑了一天了,太累了,最后干脆坐在地板上,头靠在床沿上,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陷入了沉思。听着家驹的质问,为什么眼泪会流得这样多?这个令人讨厌的,也讨厌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雨竹纠结了。眼前不断浮现出以往的一幕幕:那个漆黑的夜,那个强索的吻,被家傲打时的那双眼睛------雨竹迷茫了,这算什么?此时,连往昔的怒骂声现在听起来也不那样生气了。
老天爷真会捉弄人,真正关心自己的怎么是他?这个从没正眼看过的小叔子,雨竹第一次回味起与家驹的往事来,慢慢的,雨竹又一次否定了刚才内心的想法,嗨!也许这个人真的很善良------
也许太疲惫了,雨竹慢慢地靠在床边睡着了,那只手依然还攥在家驹宽阔的手掌心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家驹酒醒了,一睁眼,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一条棉被。顺着已经发麻的胳膊往下望去,家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手紧接着也松开了另一只手。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头靠在床边上,身子半蜷着坐在地板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看着身边有些发红的小手,家驹狠狠地揪了揪头发,怎么会这样?她-----难道-----家驹努力地回忆起昨晚上的事来。
家驹不断地懊悔着,昨晚一定很失态,不会是攥着人家的手不让人走吧!这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