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也想参与其中,没想到这次的七人意见十分统一。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别掺和大人的事儿。”就连秋盼娣都出奇的照顾她。
没错,一日的深入交流下来,她们都知道了秋莎这个洋气的名字背后还有另一个名字的故事。
秋莎是家里的老三,上头有招娣、迎娣、下头还有梦娣、来娣,邱玉玲心说就差快递了。
她在家是最中间的,爹不疼,娘不爱,要不是后来她娘算命啥时候能得子,瞎子给她命批的好,她都没机会上学。
而秋莎是她初中老师帮她改的,寓意既有女性的善良、端庄、大方,拆开了一个草字头,一个沙,又暗含沙漠里顽强的小草,生生不息。。。。。。
她并没有和同学们过多的赘述自己的不幸,因为在那样的家庭,她能有念书并爬出泥沼的机会,已经实属幸运了。
几人抽火柴头,四根长的睡地上,三根短的加邱玉玲睡床上。
“分好了,分好了,玉玲、小谷、秋莎、飞丹两两一组,头对脚睡床上,我和小芳、惠惠、彩月打地铺。”白巧兰公布了最后的结果。
板凳太窄了,一番讨论后,被一致摒弃。
尽管五月初的天已经渐暖,床上的两床被子都贡献给了打地铺的小伙伴,但其实还是有点冰凉。
不过大家心里是火热的,明明累了一天了,但没一个人舍得睡着。
大家伙儿叽叽喳喳的分享着过去,展望着将来。
邱玉玲不吭声,大家都当她岁数小,对以后尚没有清晰的认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前所未有的矛盾。
几个月的相处,除开一些细小的摩擦,其实他们都是一群可爱的姑娘,如果不是即将到来的风波,她们无疑会拥有畅想中的人生。
可是邱玉玲明白,大家的期盼都将有可能只能是期盼,包括她自己,能不能拿到毕业证都是未知之数。
更可怕的是,她们中不乏条件好的,哦对,在这儿得论成分,邱玉玲眼里的好条件是这里成分差的。
尤其白巧兰,她说自己的爷爷画得一手好画,解放前还送出国展览呢。
白巧兰说的与有荣焉,邱玉玲听得心里一紧,就在预感她要说出那句有展览证书的话之前,邱玉玲发言打断了。
昨天说这个的时候还只有她和李飞丹两人在场,此刻再说出来,人多口杂,以后难免会招惹事端。
她起头说的话题,是所有少男少女私底下最喜欢讨论的事情:男女关系!
“水利班的男生为啥每次都故意挡住女生宿舍大门那儿呀?”邱玉玲话一落音,这楼就瞬间歪了。
“还能有啥?看漂亮姑娘呗!”随着张彩月的话出口,大家都哄堂大笑。
对了,他们学校禁止搞对象,可少年慕艾,哪能完全杜绝。
众人一时都兴致勃勃,恨不能扒出校草到底在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