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进入长清县,直奔安远镖局。
这一趟镖,他们走了近一个月,每个人风尘仆仆回到镖局做好登记,准备回家时,他们发现镖局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他们,确切的说,是看着紫耀宗。
一个男人拦着一个路过的仆人:“诶诶诶,镖局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哥好~”仆人卑微地赔笑着问好,说话时,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眼紫耀宗,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隐瞒不了,如实相告。
“镖局并没有什么大事,是紫三哥的家事。”
“哦?家事?”家事闹到镖局里?
刘哥扭头看向老实憨厚的紫耀宗,眼底闪烁着意味深长,现在人家都说是关于他的家事,居然无动于衷,真不愧是“憨厚老实”的紫老三。
“老三,你没点反应?”
紫耀宗挠了挠头,憨厚一笑,挠了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啊?太累了,刚刚走神了,啥事?”
刘哥把仆人转向紫耀宗:“给紫三哥好好说说。”
“大半个月前,紫三哥您的乡下兄弟过来找您有急事,管事告诉他,您在外地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他一脸焦急说,您媳妇儿被抓进大牢关起来,想告诉您这个消息。
后来,过了些天,咱们县令被撤职,押解回京问审,您媳妇儿的案子具体如何我们也不清楚,然后镖局里开始传出些不要的言论。”
“哦?都有哪些传言?”刘哥戏谑地看向紫耀宗。
“有人说,是因为给紫三哥戴了绿帽子被人抓了;有人说,是偷东西被抓的;也有人说是杀人放火,很残忍……”
仆人说话时根本不敢直视紫耀宗,头越说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么说,我媳妇儿在县衙大牢?”紫耀宗收起笑脸,神色严肃,面容看起来很凶煞,但眼睛却透着茫然,给人一种至今还搞不清状况的憨傻模样。
仆人摇了摇头:“这个奴才不清楚。”心里腹诽:又不是我媳妇儿,我怎么可能知道,切!
“哦,那我这就去打听一下,谢谢。”紫耀承朝着仆人点了点头,大步离开。
刘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嗤鼻冷笑。
紫耀宗马不停蹄去县令打听,因为县令突然被革职,很多事情没有办法交接,人并没有押送过来。
于是,他风风火火赶回怀安镇,他并没有急着的镇上衙门打听,而是去客栈吃饭跟店小二打听。
得知那个贱人是因为半夜跑出放火杀人被人现场抓住,气得他恨不得当场掐死那个贱人!
碍于在外人面前,紫耀宗隐忍下来,给了店小二打赏,吃过东西直接往高阳村赶。
陈为稷出资建造的青砖大瓦房即将上房梁,平日里主家给他们吃好喝好,村民们特别卖力,自觉留下来加班,争取今天能完成,明天准时上梁。
紫耀宗一回到高阳村,直奔村长家,装出刚刚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样子。
“村长,听说我媳妇她……”他欲言又止,脸上露出难以启齿,不敢置信的神情。
村长无奈地长叹一声:“我当时也在场,问过陆氏,她什么也不说,唉……你且先回家瞧瞧吧,家里没有娘亲,你那两个闺女……唉……”
一言难尽啊!
母亲是纵火犯,在家里遭受伯母和堂姐的耻笑和奴役,还不给饭吃,在村子里一些不懂事的孩子也嘲笑欺负她们,两个小姑娘挺可怜的。
担心被她们赖上,村长也不敢天天接济她们,见她们好几次实在快活不下去,给了她们吃过几碗粥,也去骂过朱氏,然而,朱氏当面赢得好好的,背地里直接动手打人。
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