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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少懵懂（第2页）

学长悠然自得地跨坐在一辆略显老旧、但依旧坚固耐用的自行车上，稳稳当当地载着二姐缓缓前行。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而跟在后面紧紧相随的，则是二姐的好伙伴段晶。她同样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与学长并肩而行。

二姐静静地坐在学长自行车的后座上，双手紧紧地拽住他那件鲜艳的红色外套。学长关切地问道：“冷不冷？如果觉得冷，可以把手放进我的口袋里。”二姐微微点头，表示有些凉意，于是将那双纤细的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学长的口袋。些许冰凉的手放进他的口袋，他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把自己的手放伸进他的口袋握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此刻，两人的手仿佛融为一体，传递着彼此间年少懵懂的温度和情感。

这一幕却被段晶看在眼里。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形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她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吃惊，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学长听到了段晶的惊呼声，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显得有些尴尬。他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后来一次闲适的散步途中，二姐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望向他，轻声说道：“不要抛弃我。”然而事实上，当时的二姐对于“抛弃”这个词汇的确切含义或许并未完全理解，只是在脑海中急切搜寻着能够表达内心感受的字眼时，它自然而然地从口中蹦出罢了。

彼时那个小小的乡镇里，消息传播得飞快。就在那座小巧而宁静的石桥边上，巧遇了学长的同学。这看似平常的偶遇，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没过多久，几乎所有的同学都知晓了此事。不知怎的，他们的这次散步竟被传得神乎其神，仿佛变成了一场惊世骇俗、令人瞠目结舌的盛大表演。人们对此难以接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觉得他们的行为简直就是公然向传统道德观念发起挑衅，严重违背了社会所公认的公序良俗；还有人将他们的散步视为伤风败俗的典型事例，引发了无数激烈的争议与严厉的谴责。

更为有趣的是，在这场舆论风波中，大家普遍认为应当承受谴责的竟然是身为女性的二姐。接下来的几日里，二姐的同学们之间谈论最多的话题便是有关她的这段经历，各种风言风语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二姐紧紧包围其中。

顺势，也便传到了二姐班主任王老师的耳朵里。王老师又叫去二姐谈话。

不用他找谈，二姐直接告诉她班主任，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还立誓般的扔给王老师一句话：恋爱我会谈着，学习我也不会耽误。

这下了不得了。王老师直接把我们的父亲叫到了学校。于是乎，一场家庭与学校之间的教育风暴就此拉开序幕。而在这场风波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二姐那次月考的成绩。一直以来，二姐的学习成绩都相当出色，可这次竟然破天荒地考了个班级17名。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坐在二姐同桌隔壁的那个女生，居然摆出一副她进步了的骄傲姿态来询问二姐的成绩。只因为这次考试，她超过了二姐。可是，在二姐的眼中，这根本没有可比性。二姐心里暗暗思忖道：“哼，我不过是这段时间忙着谈恋爱，才不小心空出了一个名次的位置。”

二姐后来跟我回忆起那段日子时说，在那几天里，父亲的脸色简直比僵尸还要难看。

而说来也巧，就在那几天，二姐不幸遭遇了牙疼的折磨。

在那些年里，仿佛有一种奇怪的规律存在—每次二姐牙疼起来，如果她的脸没有肿成像个大包子一样挂上好些天，这疼痛便绝不会轻易罢休。二姐还被另外两种病痛所困扰。自从进入初中一年级后，她的胃就会时不时地突然剧痛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拼命撕扯着一般，让人难以忍受。由于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二姐常常不得不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偷偷跑回家里，悄悄地拿上一包方便面来充饥，希望能借此缓解一下胃部的不适。与胃疼如影随形的，还有那恼人的鼻窦炎。其实，起初二姐并不知道自己患上了鼻窦炎，是有一次回养母家，娘说的。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看似难缠的鼻窦炎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自行痊愈了。而胃疼这个老毛病，也在二姐升入初中两三年级之后逐渐消失不见了。然而，唯有牙疼这一症状始终对二姐纠缠不休，一直持续到2012年她过生日的那一天。

继续：二姐的脸上像是被蜜蜂蜇过一般，肿胀得像个大包子，而且还疼得厉害，但家里根本就没有牙疼药。无奈之下，她只好向那个陌生女人讨要了一把盐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含在了嘴里。此刻的二姐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整个人都是懵的。只因为刚才被父亲一阵怒吼，她早已被吓得晕头转向、六神无主了。

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各种原因导致二姐的学习成绩有所下降，这可把她急坏了。不过好在二姐自个也“惊醒”过来，并开始全力以赴地准备即将到来的那次月考。直到月考成绩公布的那一刻，二姐不仅成功让自己的成绩名次得以恢复，甚至还向前迈进了好几个名次。之前一直徘徊在第11名左右的她，这次竟然一举考到了全班第8名，顺利进入了年级前30名之列！

当时，二姐所在的班级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优秀班级。无论是学习氛围还是学生素质，在各个方面几乎都是无可挑剔、坚不可摧的存在。只要能够挤进班里的前十名，那就意味着妥妥地能够跻身于年级前30名之中。而说到他们班的黑板报，那就更是无人能及了。每次学校组织的板报评比活动，冠军宝座总是非他们班莫属。因为有二姐顶着，精心的策划和绘制，以至于其他班级只能望尘莫及，无可超越。走进二姐他们班的教室，一眼就能看到教室后排的墙上挂着一排鲜艳夺目的奖状，上面无一例外全都印着“第一名”三个大字。这些荣誉见证了二姐以及整个班级同学们的努力与付出，同时也是对二姐卓越表现的最好肯定。

其实，或许那句话是对的：有些时候，努力在天赋跟前一文不值。

一直以来，二姐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未将自己与任何人相提并论过。对她而言，根本不存在所谓可比之处。她尊重自己的独一无二、也尊重别人无可替代的存在。

在中学校园这片充满活力的小天地里，二姐尽情地挥洒着年少的色彩。无论是沉浸于书籍的海洋，还是舞动手中的画笔描绘出绚丽多彩的画卷，亦或是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展现婀娜多姿的身影，每一项活动皆是她内心深处所钟爱的事物。而那些在各种比赛中斩获的优异名次，对于二姐来说，仅仅只是顺便而为之事，用以向他人证明自身能力罢了。

二姐从未认为这些荣誉与成就理所当然归属于她，更不曾将其视为不可失败的任务。在她眼中，它们无非就是一个个象征着独属个人的自我个性与特色的小小标签而已。然而，令二姐始料未及的是，她的种种表现竟然在某个女孩的心底种下了深深的怨恨之种。

也许一切的源头可以追溯到曾经发生过的某件小事。那时，这个女孩满心欢喜地想要和二姐的好友莉莉成为亲密无间的伙伴，但不巧的是，这件事被二姐知晓后，整整一堂课的时间里，二姐对着女孩喋喋不休地唠叨个不停。可怜的女孩坐在前座，除了默默流泪之外毫无他法。自那以后，这份怨恨便如同野火般在女孩心中蔓延开来，越烧越旺……

也或许，源于从初二下半年开始之后，二姐就已经变得过于活泼和张扬。她的行为举止似乎不再受到传统观念的束缚，充满了自由和活力。这种改变让她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也引来了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满。而到了初三，随着恋爱的高调展开，二姐更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她毫不掩饰地展示着对爱情的追求，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然而，这样的行为却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同学们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友善逐渐被冷漠所取代。老师们也对她的表现感到担忧，担心她会因为恋爱而影响学业。二姐的高调行为使得她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成为了大家议论纷纷的对象。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甚至连她与那所谓的男朋友的互动也成为了同学们讨论的话题。她的名声迅速传遍了整个校园，让她陷入了尴尬和困境之中。

月考结束后，校园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过后的轻松氛围，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只是一场风波的开端。那位令二姐成为“名人中的名人”的学长，此刻正热烈地追求着她们班上的那位美女同学。然而，就在那个男孩子从外地学校放假归来、他那还在上小学的女朋友出现在众人视野之际，局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兴师问罪”的已经不是二姐，而是那位美女了。原因无他，这位美女也曾与学长一同漫步过一次。

与此同时，与二姐同时开启“恋爱之旅”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名叫陈秀。她身材高挑壮实，却拥有着宛如夜莺般悦耳动听的嗓音。高一级的另一个人高马大的“头儿”对陈秀心生爱慕之情。于是乎，当学长手持二姐的学生证站在窗边时，这个男孩子如法炮制，没几天也站在了教室的窗户旁，并将一本崭新的学生证递到了陈秀面前，示意她写下自己的名字。

2002年春节前夕。彼时，父母所在的地方正经历着一场大规模的拆迁与建设。崭新的公路如蜿蜒巨龙般伸展向远方，而繁华的商业街也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父亲决定单独建造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在小楼尚未完工之时，一家人不得不暂时栖身于一个被人们戏称为“贫民窟”的简陋居所里。

这个春节对于二姐来说显得有些特别。她早已过了能年年都有新衣可穿的光景，今年更是连一件像样的新衣裳都没有。那女人不知从何处翻找出一条裤子来，短了那么一小截，穿上后“俨然变成了当时颇为流行的九分裤款式”。二姐也只能“穿的美美的”。

初三开始的时候，周围的孩子们都如同春天的树苗一般，一个个竖着往上猛蹿个子。二姐的身形似乎并没有纵向发展的趋势，反倒是横向“飞涨”起来，半年的时间，二姐长成了个球。冬天，学校教室里窗户边上悬挂着的那件大衣，其中二姐的衣领子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和频繁使用，已然变得脏兮兮的，甚至难以与馨雨那件同样沾满污渍的大衣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