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后来对我说:“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害怕会失去小绿。而且,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驱使着我,那就是一定要夺回那些被她肆意诋毁、践踏得惨不忍睹的尊严,这仿佛成为了我对自己应尽的一份责任与义务。”二姐顿了顿,接着说道:“没错,无论是在家人们面前,还是在小绿那里,甚至是在彼时此时出现的男人跟前,我始终都在为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而奋力抗争。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在抗争的第一回合,便一败涂地。可即便如此,依旧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又发起了第二次‘战争’。但令人绝望的是,竟然又是被同一个人以同样的手段将我再度伤害。”“有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对于所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别人出了问题呢?还是我自身存在不足?如果说是我自己的原因,那么或许是因为我原本的性格使然。而他们能够一次次地伤害到我,想必也是由他们固有的本性决定的吧。我想要反击成功,除非他们有所改变,或者是我彻底摒弃以往的应对方式和处理方法。”
2010年,二姐已经极少主动前往小绿那里找刺激。然而,偶尔在某个特定时刻,心中对那段曾经的友谊泛起丝丝怀念时,便会邀约小绿相聚。二还曾带着暖暖约上小绿前去KtV纵情高歌。又是老娘组的局!同时,她心里却愤愤不平地想着,自从与小绿在一起后,这家伙几乎从未主动买过单。真是个精于算计、锱铢必较的女孩,简直就是把二姐当作傻瓜一样戏弄。而在二姐与小绿首次分道扬镳之后,紧接着与耿雪展开了新的交往历程。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二姐心有余悸,害怕重蹈覆辙被人占便宜,于是直接将AA制摆到台面上来说。毕竟之前在小绿那儿吃的亏让她实在是怕了。随着彼此逐渐熟络起来,耿雪有时也会笑着跟二姐打趣:“以往我交往的姐妹们可很少有人搞什么AA制呢,在大姐您这儿倒是新鲜事儿啦!”,不过说起来,二人相处期间共进餐食的次数并不算多,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由耿雪来买单。
后来与暖暖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闺蜜。每当一起外出用餐时,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二姐豪爽地抢着买单。这时的暖暖,则总是展现出一副天真无邪、小女孩般的模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二姐的款待,尽情地“混吃混喝”。不过,暖暖也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她这种率真的表现,不仅没有引起二姐一丝一毫的怀疑或者反感,反倒令二姐觉得她愈发地可爱。更有意思的是,自从和暖暖正式成为闺蜜那一年,她的生活竟然像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似的,瞬间变得飞黄腾达起来。所以呢,在二姐心里,暖暖简直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福星。
二姐对我说,其实一开始不让小绿买单,只是觉得两人推来推去麻烦。可谁承想,这小绿竟习以为常了。每次二姐请客,这几伙都吃得相当有品味。二姐的好,她似乎觉得是理所当然。甚至有时候,还会对二姐呼来喝去。然而,尽管小绿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二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包容她。或许,这也是小绿一直肆无忌惮的原因吧。
而后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洗礼之后,二姐才逐渐模糊地察觉到,也许在自己深藏于心底的潜意识里,不管是对于曾经的小绿,亦或是后续出现的暖暖,她都是将“悉心照料她们”这件事情当作自身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和价值所在。特别是当面对暖暖的时候,二姐内心深处更是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回归之感。二姐在此后的日子里,不止一次向我倾诉道。对暖暖,她始终心怀感恩之情,因为正是暖暖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拯救了身处情绪困境之中的她。也是暖暖,赋予了她重新去爱以及真切感受爱的能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姐最终也清醒地认识到。那时的自己,其实只不过是陷入了一种几近病态的依赖心理罢了。不论是对待小绿,还是对待暖暖,二姐都曾经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打着爱的旗号试图掌控她们”。当然,其中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之处:小绿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行为方式;但暖暖却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她不仅更乐意接受二姐给予的所谓“关怀与照顾”,甚至还对此心存感激之情。正因为如此,二姐曾经一直坚信不疑地认为,暖暖是懂感恩,领情的。
继续:本来是“偷摸”着和老唐在一起。二姐不太喜欢把这种事情让彼时那几个并不要好的姐们儿知道。结果,有天郝婷给二姐打电话,其实郝婷是一片好心,提醒二姐小心,那男人的老婆知道后会直接调出她资料的。
二姐不明白那会儿自己为何会那般冲动,仿佛是恼羞成怒一般,条件反射地冲着郝婷大吼了几声。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电话那头原本强硬的郝婷竟突然软了下来。
在人与人的相处之中,不论是心地善良之人,还是心怀恶意之徒,似乎都存在着一种现象——人善被人欺。只是,其中有着明显的差别:有些人懂得适可而止,在事后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后,会满怀愧疚地赶忙向对方道歉;而另一些人却会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让人倍感意外的是,这种情况反而更多地出现在那些通常被视为“善良”的人群身上。
二姐回忆起自己青春年少的那二十个年头,无数次被逼到走投无路、无法再退让一步的经历。而那些对她步步紧逼的人,恰恰正是她身边最为亲近的亲人、朋友以及爱人。每当独自一人时,二姐都会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局面出现呢?难道是因为“善良”的人长期处于需要忍耐的环境之下,当他们偶然遇到一个能够任由其欺凌且始终默默忍受的对象时,便借此机会来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压抑情绪?
突然间脑海中闪过曾经观看过的一部令人震撼不已的电影——《美国田园下的罪恶》。影片中的那位母亲形象至今仍历历在目,她仿佛被沉重的生活压迫得精神错乱,逐渐失去理智与人性。每一次,当她无法承受生活带来的压力时,便会将魔爪伸向那个可怜而无助、毫无反抗之力和抵御能力的小女孩身上,从这种残忍的行径中寻求变态的快感。更让人愤怒的是,对于身边那些愚昧无知的孩子们所犯下的种种恶行,她选择视若无睹,甚至可能正是她亲手将那个无辜的女孩推进了一个暗无天日、深不见底的地下室之中。
这时,二姐开口说道:“没错,确实如此。这情形就如同她年少时期身处的那个宛如地狱般的环境。只不过,幸运的是,她当时的遭遇还没有悲惨到最终被折磨至死的地步。”
继续:由于这个电话,二姐的心里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些别扭的情绪。毕竟,老唐并不是什么特别富裕的人,能够给予她的金钱支持也是相当有限。在那个时期,二姐一直在内心深处苦恼地思索着,为什么自己迟迟未能成功傍上一个真正的大款呢?
曾经有那么一次,老唐给了二姐一笔房租费用,总共两千块钱。然而,事实上,她与老唐之间始终未曾建立起那种推心置腹、亲密无间的关系。二姐曾亲口向我倾诉道:“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只不过那会儿我的生活稍微变得稳定了些,便想着偷偷摸摸地寻找一点乐趣罢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得小心翼翼地收敛着,因为对于老唐那个老婆,我可是非常忌惮!”
时2010年,二姐之所以能够将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接近十月份,其中一个原因在于,那段时间里,二姐打着招生的旗号,先后从长姐那里借来了八千块钱。二姐暗自揣测,也许长姐他们认为自己肯定有能力偿还这笔借款。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无论在后来济状况良好的时候,还是陷入贫困的时候,这笔钱最终都没能归还到长姐手中。
当时,老唐为二姐解决了一件让她头疼已久的事——一张专科、本科的统招毕业证外加一个学位证。二姐输入毕业证上的网站,学历信息赫然显示在网页上。那一刻,二姐的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有了这样的学历?”然而,在这喜悦的背后,二姐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她知道,这证来得太容易了,似乎有些不真实。但她又不愿意去深究,生怕打破这美好的幻想。不过,后来二姐还是知道了这证是假的。
只是在看到电脑上学历信息的这一刻,二姐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心中满是想要向父亲炫耀自己成就的渴望。然而,只要和父亲联系,二姐的情绪便如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她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着自己的不满,内心的委屈和愤怒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她觉得父亲对她的关心太少,对她的成长缺乏关注。
电话那头的父亲,听到二姐的指责,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我结婚怎么了?难道我还要为了你去离婚吗?我能够再次结婚,那说明我有本事!”父亲愤怒地吼道。
在这之前我记得有一次我生日的时候,父母为我精心准备了一场温馨的庆祝活动,我满心欢喜地给二姐打去电话分享这份喜悦。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二姐听完后竟然在电话里对父亲发起了脾气。事后,二姐向我解释道,听到我描述那个美好的生日场景,让她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度过的那些如同身处地狱般的生日。在那些日子里,父母对待她生日的态度简直像是巴不得将其变成她的忌日一样。所以当她听到我所经历的与她截然不同时,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瞬间爆发了出来。不过在那次电话争吵中,二姐只听着父亲重复着那句“他这个做父亲的确实不称职”。二姐听到心里的感受,是厌恶。
继续:二姐无法理解,为何在已经迈入2010年的此时,父亲还能再次如此中伤她。她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仿佛被父亲的话语撕裂成了无数碎片。她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父亲给予她的伤害和忽视。每一次的回忆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灵。然而,在这痛苦和愤怒的背后,二姐也有着一丝坚定:这将是父亲最后一次在她面前如此肆意地诋毁她的人格尊严。
对。确实是这个春节之后,二姐的春节都是在外面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