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他全身使不出力气,只是徒劳地挣扎着,然后感觉有一个很重的东西压在了他身上,一个柔软而湿滑的东西在他的全身游走,两只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腰际……
视野之中的人,苍白的面色上忽然泛起了红晕,连眼中也似乎要滴出水来,更让人为难地是他不停地挣扎,却又无力地仅仅像是在磨蹭着自己的身体……
他低下头吻住这个仍在幻觉中的人,用自己的动作给他带来真实的感官,温柔的手掌脱去他的衣物,抚触着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星光撒下暧昧不明的光芒,不知什么时候,宫南燕已经驾着轻舟离去,楚留香却再也没有心力去抓住这或许是唯一能进入神水宫的机会……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算起来,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
水声伴奏,风吹木叶,鸟鸣虫声,野外的环境很美好,只是没有一张舒适而温暖的大床。楚留香脱下自己的衣物铺展开,把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少年抱于其上。
视线禁锢着身下的躯体,一寸一寸扫过,将脸埋入这个温暖的胸膛,舌尖游移在光滑的肌肤上,在他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颈项和胸膛留下大片湿润后,一点一点向下腹部移动。
瞧着身下人逐渐染上色彩的脸,他轻轻地笑了。
楚留香并没有和男人做过,但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如何让男人快乐。
……
(河蟹过处,寸草不生)
南宫灵从一个有些荒唐的梦境中醒来。
激情的汗水,有力的冲撞,熟悉的眉眼,手指和嘴唇,眼前炸裂的绚烂烟花,身体里通过的电流……他睁开眼,周身残余的酸痛和身后那处的感觉告诉他这不仅仅是个梦。
全身无力,那双梦境里的手还在按摩着他的腰部,瞧见楚留香讨好的笑容,他微微抬起头来瞧了瞧自己的身上——很好,已经洗过了。
南宫灵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的声音并没有沙哑——很好,喂过水了。他有些满意,淡淡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楚留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道:“寅时了。”
南宫灵有些迷糊地抬头瞧了瞧还未现曙光的天色,不太灵光的大脑才想起寅时正是凌晨3点到5点的时间段。
这并不怪他,任何人做了这种事后,都是会迟钝些的。
他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肢体,若无其事道:“我们走吧,顺流而下,应该能够找到神水宫。”
楚留香迟疑道:“你?”
南宫灵微微一笑,这笑因为周身还未散去的气息显出些妩媚来,他挑起眼角,懒懒道:“怎么?”
楚留香道:“没什么。”
瞧见身旁这人如履薄冰仿佛保护七八个月的孕妇的神色,南宫灵也不免好笑。平心而论,楚留香绝对是个1号,而他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个准备,如今发生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现代一夜情简直遍地都是,难道一个男人还要为贞洁奋斗?更何况,毒瘾发作的那种感受,的确是……生不如死。意识被拉扯,一面飘飘欲仙,一面知晓绝不能沉迷于此,两股念头的战斗就好像有人拿着尖锥刺着大脑,而楚留香的举动确实让他减轻了许多痛苦。
或许他还要感谢香帅。
但是,这人忐忑不安的样子也很有趣,不是吗?
49、初入神水宫
49、初入神水宫
夜色浓浓,薄雾笼罩,星也黯淡,鸟儿早已归巢,只有不知名的秋虫还是吟唱着歌谣。
这样昏暗的夜色,正是潜入神水宫的好时机。
涤荡一切的流水依然缓缓地淌过,而楚留香和南宫灵就在这水下前进。
江湖人都知道楚香帅的轻功第一,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水性比轻功还要好的多,实在是因为这人为了弥补自己鼻子不灵的弱势学会了一种全身毛孔都可以用来呼吸的功夫,在水里简直就是一条大号活鱼。
南宫灵自然没有楚留香那样的本事,他只是采取了蛙泳的变种在水底轻缓地滑动,嘴里也叼上了一根中空的草茎罢了。
他这个方法的弊端也是十分明显,若是天色亮起来时被人瞧见一根草茎不停移动,立刻就要暴露水下有人的事实。
但他是决计不会用和楚留香人工呼吸的方法的——像个柔弱的女人一样被抱着四唇相接,这在南宫灵的概念中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虽然那样也许会增大他们的成功机会。
而楚留香也并没有提起这个方法。许是南宫灵醒来后的云淡风轻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让他以为南宫灵心中正压抑着巨大的怒火,他这一路上仍是目光闪烁地时而观察身旁人的表情,其中的讨好关怀意味溢于言表。
小溪旁的风物在如此有星有雾的晚上必定甚美,楚留香和南宫灵却瞧不见,也不敢抬起头来瞧瞧。
万幸的是,他们一路上竟没有碰见一个人。神水宫弟子都是女人而且以少女居多,而少女想必是对自己的容貌十分在意的,夜里自然是要好好睡觉保养自己的皮肤。何况宫南燕既然能沿着这条路瞒着水母阴姬出来击杀雄娘子,便说明这段水路平日鲜少人迹——至少是今晚鲜少人迹。
前方是一道山隙,很窄,水底的水草很多,而且带着种阴森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