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林织月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张口,却是哑口无言。
赵大江饶是再镇定,此时也忍不住满额大汗,脑子里极力思索着该怎么辩驳。
然而,他还没想到理由,谢薇又道:“我知道你会再次去偷银子,所以我跟江大人商量之下,才把徐家的那些银子,全都做了特别的符号。如今,这些银子就是铁证。你还不认吗?”
赵大江目光一冷,“我当然不认!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那些银子是我偷的,好,那你告诉我,我是如何偷的?”
谢薇知道,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这里装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魂香。你就是用了此香,迷晕了徐坚一家人,趁着夜色,偷了他的钥匙取走银子。我说的对吗?”
赵大江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了几下,“你,你这是诬蔑!这什么香,我根本不知道!”
看他还不承认,谢薇勾了勾唇。
江元廷突然道:“带证人上堂。”
赵大江内心一惊,待他回过头一看,震惊得两眼瞠大。
走上堂来的,正是被他卖掉的妻儿。
他们看也不看赵大江一眼,直接朝着江元廷跪下,磕头。
“见过大人!”
江元廷问:“此人,你们认识吧?”
赵大江的妻子吴氏看了他一眼,眼底充满了恨意,咬牙道:“回大人,民妇认识,他是民妇的相公,赵大江。”
“说说他是如何卖了你们母子的事。”
吴氏把赵大江卖了他们母子俩的事说了一遍,赵大江还在狡辩:“胡说!她在胡说!”
其实这件事,江元廷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
吴氏母子俩,也是他让人赎回来的。
吴氏道:“大人,民妇句句属实,赵大江他时常赌博,以前,他只是小赌,家里的银子被他赌完了,他还会出去做工,想办法赚点银子,但是也经常拿去赌了。这一次,民妇也没想到,他竟然丧尽天良地想把我们母子卖了……”
说到这,吴氏哭得泣不成声,她心里对赵大江早就怨恨颇深。
这一次,赵大江卖了她和儿子,更是让她对他彻底死心。
她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赵大江还想狡辩,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谢薇又道:“至于这种迷魂香,我们也知道,这是你早年间出门在外闯荡时,偶然认识一位用毒高手,是他告诉你的。我说的对吗?”
赵大江不是本地人,他以前去过很多地方,也结识过一些奇异之士。
所以他心思活络,做事圆滑,很善交际。
这种迷魂香,他只跟吴氏提过。
谢薇会知道,也是吴氏说出来的。
有了吴氏这个人证,又有银子和迷魂香的物证。
赵大江再也无力狡辩。
他连忙跪下磕头,哭喊道:“江大人,求求你,草民一定痛改前非,求你放过我这一次!”
江元廷一脸肃冷,并没有因为他的求情而心软,依法判他监禁三年。
走出县衙大门,林织月还有些回不过神。
谢薇心情很好,脸上笑得很愉悦。
林织月有些不满地嘟起嘴,“薇薇,这些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她全程被蒙在鼓里,都是谢薇和江元廷商量着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