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似乎在栖云院里落下了什么东西。”
原本尚有一丝侥幸的夜易墨闻言,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姜虞缨!你……究竟知道多少?!”
站在对面的少女只是微笑,“这就不需要你知道了,二姐姐。”
姜虞缨瞥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她行得端庄大气。而底下的衣摆几乎纹丝不动,鹓动鸾飞,见她走过来,庭园里的婢女下意识心生畏惧地为她让出一条路。
直到她离去,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时,她们才恍惚地觉得,表姑娘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就连当家主母,都没她这般威仪气度。
见到姜虞缨话说一半离开,临走前还留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夜易墨差点瘫软在地上,她开始后怕。
合上眼,那夜不堪的回忆瞬间如潮水涌入她的脑海里,令她痛苦得灵魂都在惊颤,五脏六腑仿佛都在颠倒错乱。
不可能,不可能……
夜易墨慢慢扶着廊柱,站了起来。
那天夜里,当时周围都没旁人。
姜虞缨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仔细!
夜易墨慢慢冷静下来,指甲掐进掌心里。
如果姜虞缨真的知道了些什么,那她便不需要活着了。
她要让她死!
……
姜虞缨没理会身后夜易墨精彩复杂的表情。
她刚走了几步,夜铬离开后,她便听见苍山目光凛冽地扫视了一周。
声音洪亮又冰冷。
“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这里是夜府,你们却看不好各位姑娘,闹得鸡犬不宁鬼哭狼嚎,你们是想挨板子再被丢出夜府吗?!”
“公子有令,姑娘间发生了何口角,全都给我一五一十地道来!若有任何偏袒,添油加醋胡编乱造,我看你们都不用留在府中侍候主子了!”
姜虞缨收回眼神,继续行走。
她走得很慢。
只因实在是……不想去面对不远处那个深沉严肃的男人。
掀起眼帘,便见那道玄蓝色长衫的男人已经坐在了湖心亭中。
姜虞缨碎步挪得很慢,但即使她再如何拖延如何不愿,终究还是来到了湖中央,进了亭阁。
亭里只有夜铬一人。
姜虞缨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他面前的桌旁。
见她过来了,只听哐当一声,男人不过抬了下袖,便将手里的东西眼也不眨地掷在桌上。
夜铬的眉眼上凝了一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