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娇媚的笑容不由一滞,颇有些不可置信,“我不是都给你做好攻略了吗?像这种刚被女人背叛消沉失落的时候可是最好攻略的,你这几日到底有没有好好练习。”
郑南衣不自在的揉搓袖口的花纹,低头看着地面。
“那人一点都不消沉,每次我制造机会与他相见,聊不到一两句,他就会说要去处理公务,等后来,他连聊都不和我聊了,直接就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打发我…”
她心里其实还有一个自卑的想法,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差吗?
喜欢的寒鸦柒不仅不喜欢她,还利用她;想要利用的踏脚石宫子羽也不喜欢她,大殿上那人恨不得瞪死她;就连现在被人抛弃的宫唤羽也不喜欢她。
上官浅看着面前这阴暗消沉的木头美人就来气,都是废物。
她冷下脸,“既然你不能让宫唤羽心甘情愿地娶你,那就让他不得不娶你,在无锋学了那么多手段,这种不用我教你吧!”
对上上官浅轻蔑的眼神,郑南衣不敢反驳,只能低头称是。
角宫
温意绾躺在月桂树下的软榻上,一边享受着金琦喂到她嘴边的糕点,一边颐指气使的指挥宫尚角给她染蔻丹。
“哎呀,你这个笨蛋,我都说了薄涂、薄涂、你给我染的一点都不自然,难看死了…”
一张小嘴不停地叭叭。
正在给某个没良心的染蔻丹还要被数落的地主家的长工不满的抬起头,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暗光。
“哦,这么多不满吗?”
听出这人嘴里的不悦,温意绾数落的动作一顿,接着便将手抽了回来,气呼呼地对着一旁的金琦撒娇。
“阿琦,你看这人手笨的,给我染的难看死了,好阿琦,你帮我染,好不好嘛!”
顶着顶头上司看死人的眼神,卑微打工人金琦不敢动。
“那什么,其实奴婢的手也很笨,角公子染的就挺好看的…”
温意绾瞪了金琦一眼,转头又瞪了宫尚角一眼。
“好啊,你们两人成一伙的了,我倒是成了个坏人,可恶,可恶,我要回徴宫,我要去找阿徴,我不跟你们玩了,你们两人一起玩吧!”
说完这话,这人就噔噔噔地向着外面跑了出去。
正在医馆附近想着接近宫尚角的上官浅,隔着老远就见一只气乎乎的兔子向着这边跑了过来,见此,上官浅那张一贯用无辜示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饶有兴味的意思。
她从一边的小道上走了出来,正好挡在了那只低头奔跑的小兔子前面,结果不出所料,兔子撞进了猎人的怀里。
温意绾捂着被撞疼的脑袋,怒气冲冲地就想骂人。
“哎呦!谁啊?谁这么没礼貌故意挡在路中间?”
上官浅看着怀里的这只小兔子,没忍住,偷偷掐了一把她的腰,看着这人气鼓鼓的脸,她嘴角带上了一抹纯白无辜的笑,柔柔弱弱的低头道歉。
“都是浅浅的不是,没想到居然害的夫人额头都撞红了,若是夫人不嫌弃,不如让浅浅帮夫人。”
她伸手想帮温意绾,却被人躲开了。
“你怎么在这,你们新娘不是只能待在女客院吗?”
温意绾有些奇怪,毕竟女客院不仅有一个铁面无私的掌事嬷嬷,外面可还有大批侍卫守着呢?
这个浅浅一看就是个弱女子,她怎么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