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已经站起身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楚总,我送送您。"
客厅的灯光将陈建军站起身的影子拉得更长。
看着陈建军起身相送的架势,楚盛强额头上的冷汗更密了,右手无意识地抓住西装裤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深知一旦得罪了眼前这位雷厉风行的陈局长,后果会有多严重。
"陈局,陈局!"
楚盛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
"我……我想起一些要补充的。"
这位城建集团的副总此刻哪还有半点老手的从容?
他眼神闪烁,时而看向茶几上那杯满溢的茶水,时而又小心翼翼地瞟向陈建军的脸色。
"其实是犬子不对在先,"
楚盛强终于说出了实话,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悔,
"那天他……他和令公子发生了些摩擦,还动了手,伤到了令公子。
这事确实是我们理亏。"
说完这番话,他的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恳切的模样:
"陈局,您大人大量,看在我们认错的份上……"
陈建军的目光在楚盛强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确认这番话的真实性。
须臾之后,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重新落座在沙发上。
"楚总果然是明白人,"
陈建军的语气重新变得温和,就像是春日里的和风,
"其实这事好办,我们这些当父亲的,何必要插手年轻人的事呢?"
他端起自已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又在楚盛强面前重新放了一个:
"就让小辈之间自已解决。
楚笙向陈阳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说这话时,陈建军的语气轻描淡写。
听到这番话,楚盛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但他还是不敢太过放松,又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那就照陈局说的办,让犬子亲自去向令公子赔礼道歉。
这样……这样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