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佩玉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柴房门前,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傍晚时分,小院的喧闹迎来了高潮,祝佩玉万万没想到,凤思楠带着一小队人马赶来了。
除了凤思楠,全员仿佛在泥塘里趟过来一般。
她是昨日晌午出发的,昨夜在雨里安营扎寨,条件更为艰苦,凤思楠甚至旧疾发作,不得已带着小队人马踏着泥泞奔波,没想到还真在这个村子与凤思霜汇合了。
蹲在柴房外踹手手的祝佩玉从听到她旧疾发作哼笑一声;听到她一日奔波只为和凤思霜汇合哼笑了两声;看到温心活蹦乱跳的从卧房出来,并走到了凤南楠身侧哼笑了三声。
蒋幼柏忍不住踹了她的小板凳一脚:“你是猪吗?一直哼哼哼的!”
祝佩玉被她踹的一晃,气愤的起身冲她“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柴房。
天眼瞅黑了,她至少要保住安北王身侧席位的居住权!
温心虽然是女主的,但安北王一定是她祝佩玉的。
凤思霜一回来,就见祝佩玉双手环胸躺在昨日的席位上,瞪着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房梁,眼睛一眨不眨。
太抽象了,这和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凤思霜默默和蒋幼柏换了个席位。
听到消息的祝佩玉缓缓偏头过来,目光幽怨的看着凤思霜:“殿下不要小的了吗?”
凤思霜很少将脸皱成一团,安抚她道:“别误会,我只是嫌弃你而已。”
祝佩玉长长叹息一声,翻过身紧紧抱住了自己:“我是个没用的废人,连个席位都保不住。”
弱小、无助、但恶心。
凤思霜拳头硬了。
翌日又是一个晴天,相信路面只要在暴晒一日,队伍就可以正常回程了。
早起又是啃硬饼子,随着女主的到来,祝佩玉连上桌都不配了。只能抱着饼子蹲在柴房门前,跟着一众人,将目光齐齐落在院子上那张小方餐桌上。
温心端药过来:“药好了。”
凤思楠秀眉紧蹙:“苦。”
温心坚持:“有蜜饯。”
凤思楠撒娇:“手上无力,阿心,你喂我好不好?”
围观众人:……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我们应该在柴房里。
祝佩玉嘴角微抽,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叫嚣:你们不是爱蛐蛐人吗?怎么不蛐蛐了?就因为她是公主吗?一群怂货!
怂货们默不作声,甚至在温心视线扫过来时,齐齐低下了头。
唯有祝佩玉梗着脖子坚持:老娘眸下无尘,啥也看不见,要做就做最刚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