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瞎想被手里的黄布打断,“这,这,范爷爷你闹呢?这什么鬼东西?”
冷悠然拿起来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黄布根不是什么藏宝图,看起来更像是一件衣服上被人斩下来的碎布头子。
细细闻一下的话还能闻到碎布上面散发着老人味。
一脸嫌弃的把黄布放在了桌子上,还往范老面前推了推,“范爷爷,这东西我看您宝贝的紧,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范老还没来的及说话,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冷老爷子却一把抢了过去。
激动的站起身,对着范老就骂,“好啊,你个老东西,这东西你竟然还留着。”
范老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没有因为老爷子的动怒感到不高兴,身子反而往后靠了靠抱紧双臂,“切,咋滴,当年你哄骗表妹与我割袍断义,还不允我留下这证据。”
冷悠然满脸愕然。
好家伙,怪不得那布都泛黄了,范老都不舍得扔,原来那是祖母的东西。
只是范老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把这东西当成宝贝交给她呢!
范老似是感知到了她心中的疑惑,不理会还在跳脚的冷老爷子,看向她说道:“丫头,我跟你说,你祖父年轻时真不是个东西,就因为我帮了一个不该帮的人,你祖父就让你祖母和我割袍断义,你不知道啊,当年我那个心啊,被这两人伤的是透透的。”
边说还边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那样子看起来可怜无比。
要不是冷悠然就坐在他旁边,她都要相信范老真的哭了。
“咳咳,范爷爷,后面呢?前面的咱就不说了,你咋把这绢丝布糟。。珍藏成这副样子的。”
范老抬起头,露出半点都没有红的眼睛,大眼睛明亮亮道:“还不是你祖父干的好事,诓骗你祖母和我断绝关系,我之后每日以泪洗面,夜半三更常常被惊醒,醒了我就看那块布,这么多年下来,那布原本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哼,这不是你自找的吗?你为什么要为那人做事,你后来受的伤难道不是因为那人所为?别告诉我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要是不为他所用除掉你是必然的,当年我和舞儿不管如何劝说你就是不听,还偷偷摸摸的救走了他,要不是他,楚太后。。。。”
冷老爷子差点说出后面的话来,想到还有冷悠然在,立刻止住了话头。
瞪了一眼范老,便不再理会他而是把那块残布收了起来。
冷悠然正听到入迷,谁知冷老爷子突然就止住了话头,一脸狐疑的望向冷老爷子,“祖父,这和楚太后有什么关系?那人和皇家的人有关?”
冷老爷子没好气的又瞪了一眼范老,要不是刚刚他那般做作的模样惹得他生气,他怎会说漏嘴。
“没事,小孩子家家的,别什么事情都打听。”
冷悠然。。。。。。
不说就不说呗,为啥还看不起她。
她哪里小了?
默默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
闭紧了嘴巴。
范老好像也知道是自己错了,被冷老爷子这么说都没有反驳半句,乖的跟鹌鹑似的也闭紧了嘴巴。
冷老爷子趁势道:“收拾收拾,跟我们回北地,过些日子舞儿来了看到你也一定开心,刚好早些去北地多做些事,就当你恕罪了。”
范老这会子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乖乖的收拾东西,不一会,连同在床上的瘦猴都被他打包好背在了身上,怯懦懦的走到冷老爷子身边,“走吧,我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