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
姚亚楠这才心满意足接过碗,夹住芋头转过穆洁咬过的地方,眼皮子顿时一跳。
很小的一口,就用门牙刮了层皮敷衍了事,穆洁还在糊弄她。
没好气瞪去眼,姚亚楠也有样学样,用门牙刮层皮下来,又嘬口汤,洋洋得意把碗递回去。
穆洁看明白了意思,嗔瞥了眼去,接过碗筷咬下一小口。
这次是真咬了,姚亚楠都看到凹陷了,不过还是很小很小的一口,像牙医往牙洞填上的一丁点料似的,姚亚楠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咬出来。
姚亚楠放弃了,直接用筷子夹断芋头,将多的那半放到嘴里,凑到穆洁面前,双手往她咯吱窝一戳。
“啊……”
舌尖一捅,半块芋头进了穆洁的嘴,姚亚楠得意洋洋叉起腰。
看着爱人得意的嘴脸,穆洁擦去嘴角落下的水渍,莞尔轻笑,转而敛去笑意道:“脏。”
洞内一瞬窒息的沉默,姚亚楠瞪起眼,“那你还吃!”
“我喜欢。”
犹是平淡的语气掺着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得出的宠溺,姚亚楠心满意足坐回到穆洁对面,端起碗喝口汤,吃掉剩下半块芋头,将碗递给穆洁。
穆洁喝一口又递回给姚亚楠,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相视的笑里洋溢淡淡甜腻。
外头风吹着雨,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里边篝火熊熊,柴声噼啪好不安静。
火光将木屋正中照得通明。
赶工出来的房顶经受住了考验,雨水顺着竹子哗啦啦淌落。
虽然屋内还有滴水的漏洞,不过那是树叶苫盖的部分和竹子铺就的衔接处。等雨停了后,再用竹子替换树叶,就不怕再漏雨了。
老太太眯着眼坐在地炉边,手中细长的两根棒针牵引着细绳编织成衣,宝刀不老的手速宛如只花丛翩蝶。一旁的韩唐青出于蓝,眼花缭乱一片穿梭不逊风骚。
温思琪接过江馨然递来的棕榈叶,按老太太教授的编织方法将它们逐一编织在一块。
本是打算做竹席的,但想想还是放弃了,编竹席是个时间工程,远不如用棕榈叶编织来的快。
而且也不用怕棕榈叶会像竹子一样秃头好多年,附近类似的叶子多得是。
林建飞在剥树皮纤维,缺了一只手的动作慢了些,但在适应手脚并用的合作后,速度渐渐加快,到了晚上七八点左右,王真真手中的编绳速度都快跟不上他的剥速。
叶雅洁和温随云则在地炉的另一边和老爷子一块活泥巴。
知道这场雨一时半会不会停,老爷子就趁雨来前挖了不少泥巴来放着,雨一来就在块石头上活起泥巴。
整整一下午时间,老爷子盘了两口大陶罐,有温随云腿那么高,一怀抱还有余当的宽。
这么大口陶罐,直接放火旁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老爷子说等把屋顶铺好,他就在院子搭个烧窑,把晾干的陶罐放烧窑里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