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贪念,要是能一直闻到优昙华就好了,要是能更浓点就好了。
陆知夏看看时间,离天亮还得会,她索性靠在沙发边找姿势,左拱拱右翻翻,最后侧躺着,头枕在沈晚清腰部位置余留出来的位置。
呼吸间,能闻到优昙华,姿势也舒服,她闭着眼,打算就这么躺一会。
陆知夏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她很快睡过去。
夜色里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沈晚清盯着歪着头呼呼睡的人,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她已经知道从卧室追到这里来,其实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万事不能急,尤其是想让一个人长成自己心里的模样。
这是双向调整改变的过程,沈晚清颇有乐趣,指尖刮了刮高挺的鼻梁。
陆知夏吃痒,抬手抓了抓,继续呼呼睡。
天色渐渐亮了,沈晚清隐约听见言芳华房里传来动静。
她不忍心却也抬腿,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撞在陆知夏的肩膀。
陆知夏睡得迷糊,感觉被踢了一脚,委屈又无辜地盯着“凶手”。
盯了半天,沈晚清也没动静,她不甘心地起身,瞥见桌上放着母亲的口红,她来了坏主意。
她拿起口红,照着沈晚清的嘴巴慢慢涂,樱桃小口愣是被画成大嘴巴。
陆知夏边画边忍不住乐,喃喃道:“让你踢我,我让你踢我。”她拿着那管口红,照着眉心点,正在那转口红管,却见沈晚清突然睁开眼睛。
她吓了一跳立刻就要逃,没想到沈晚清眼疾手快,一把将人逮住拽到按在身下。
“让你乱画,看我也给你涂一个。”沈晚清捏着她的下巴,闳醇凑上去。
下一秒,陆知夏都下意识闭上眼睛,沈晚清却突然翻身下去,连带拽她,她直接骑在了人家身上。
身后响起一声惊喝:“你给我住手!”
陆知夏回过神,亲妈凶神恶煞疾步过来,她再看身下的人,一脸得逞的笑。
接下来,陆知夏被亲妈进行严厉的思想教育。
两家才刚联姻,就敢骑在姐姐身上动粗,一大早不睡觉给姐姐涂口红祸害人家,这简直岂有此理。
偏偏沈晚清一旁替她求情,一再大度地表示:没关系,她可能睡觉睡迷了。
言芳华一顿输出中华传统美德教育,去厨房做饭了。
陆知夏气得眼圈都红了,低头抹眼往浴室去了。
沈晚清敲门,陆知夏也没动静。
沈晚清回房收拾一下,等再出来,陆知夏已经不见了。
言芳华也发觉不对,无奈道:“你看这孩子,我说得了吗?气性大得不得了。”
沈晚清陪着言芳华和秦筝吃完早餐,沈晚清宽慰言芳华:“你忙你的,我找她。”
沈晚清买早餐,到单位,果然,陆知夏已经把日程表放她桌上。
沈晚清拧开,门锁了,这还气大了。
她拿钥匙打开门,陆知夏泛红的眼睛,看她一眼又低头。
沈晚清放下早餐,淡声道:“生气归生气,吃饭归吃饭,我建议你抽空想想,这件事最开始错在谁。”
沈晚清也没哄她,陆知夏早餐没吃,午餐没吃。
年轻人总是喜欢和身体过不去,和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