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继续搬货吧,不然一会师父得骂人了。”
这类似火上浇油的话瞬间把吕皓打回原形,看着车边那一笼笼的兔子,吕皓蓦地察觉到自己似乎正处在某种危险里。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揪着兔子的长耳朵,走进‘满庭香’的厨房,把它扔进关兔子的铁笼,为了保证新鲜,‘满庭香’的全兔宴用的兔子都是现杀的,不像一般饭店用速冻兔肉,这也是其一大卖点,虽然需要耗费更多的人力和时间,可是赚来的口碑和人气却也非常可观。
吕皓被人提着走了一路,越看越眼熟,这地方挺像‘满庭香’的后门,他那次喝醉找地方吐就来的这,好像。。。挣扎着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刚才他躺着的那地方!
喉头一紧,吕皓觉得有什么正在往上涌,可是还没等他缓过来就被扔进了铁笼子。强大的冲力终于催吐成功,吕皓哗啦哗啦地往外吐着粘稠的水,把笼子弄得脏兮兮。全身无力地趴在一边,吕皓发现刚才那两个人又搬了好几笼兔子进来,可是却放在自己这笼子后面。
那些笼子一般一笼装着六七只兔子,这笼子却孤零零的只有自己,难不成是其他的兔子都被自己昨天吃了?这满庭一天提供三桌全兔宴,自己吃了别人也吃,不至于兔子只报复自己吧!这一定是梦,虽然真实了些,可是现实生活中哪会出现这么诡异的情况。不知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因为刚吐完身体虚弱,吕皓趴在笼子里竟恍惚着睡了过去。
只是没过一会儿,身体又被人提了起来,冰凉湿滑的触感冻得吕皓蓦地睁开兔眼,一把明晃晃地菜刀正泛着幽幽的光在眼前荡来荡去,刚才那个胖子咧着嘴,冲着吕皓阴灿灿地笑了两声。
吕皓这次是真的被吓到,可着劲地告诉自己快点清醒,眼前这刀不像是作假,如果真来上这么一下,说不定自己真得在梦中就去见阎王了!
本身就不是的等死的性格,眼看刀锋越来越近,吕皓觉得怎么着都得撑到梦醒才行。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到下身,试着在空中晃悠自己的身子,两只耳朵因为被揪着,此刻显得特别疼,但是他却顾不了这些,身体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在刀锋下劈那一刹那,吕皓奋力一扬,四只爪子同时扒住了那胖子的手臂。
菜刀剁进菜板的闷声听得吕皓心头一滞,庆幸着自己的及时,不禁挺着肚子狠狠贴住那持刀胖子的手臂。
“哟嘿!这兔子还真机灵,梁昱,这兔子够特别的啊,一看我要剁它脑袋,居然自个儿攀上我的手臂了。”
吕皓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冷汗直冒,剁了脑袋四个大字一直在脑海里浮现,余光看到清秀男走近,连忙开始求救。
“咕咕咕咕”因为喉咙不能发声,吕皓磨着两颗大大的兔牙,发出声音,希望就此能引起注意。
“小罗等等,这兔子吐酸水了,我和顾师傅说那一百块不要了,你把这兔子给我。”不知道是吕皓的磨牙起了效果,还是这清秀男脑子突然进水,他居然花了一百块救了吕皓的命。吕皓听到这话,眸里瞬间放光,这是在救它命啊!
“你疯了吧,一百块买这么只破兔子!梁昱,你工资也不高,别一时冲动,你去和顾师傅说说,让饭店退你五十也好,这兔子杀了好歹也能凑半个菜。”
那胖子似乎看不下去梁昱这奇怪的做法,大声嚷嚷道,手上动作竟是把他往里推,想让梁昱去重新解释。
2。发小,暗恋
血红的兔儿眼往上一翻露出一片眼白,吕皓看着那死胖子,恨不得把嘴边上的肥手咬下一块肉来,只是万一吓到那梁昱,他后悔了可就不好,张开三瓣嘴,对着那手臂比划了几下,吕皓在心里恨恨想到:总有一天,我得把这帐讨回来!
“师傅说昨天客人抱怨少了个菜,饭店已经赔人家钱了,今天找到这兔子也没用,只能退个买兔子的钱。我想想家里太冷清,不如自己拿回家养着,再说这兔子刚才吐了酸水,真要是给客人吃,万一出了事还不得多花钱,而且这兔子这么小,和咱们买的那些还真不像,倒像是宠物养着玩用的。”
梁昱解释了一通,虽然听在吕皓的耳朵里,有那么几个词听起来不那么舒服,不过眼下他可不在乎这些。
小罗见他说的在理,揪着吕皓的两只长耳朵,递给梁昱,嘴里还不忘嘀咕:你啊,就是死心眼,真吃坏了别人谁知道是哪只兔子。
吕皓才不管他们说的什么,两只血红的兔眼滴溜溜地看着梁昱,以为接着就能奔进对方的怀抱,可还没感受到温暖就又被丢回了那个脏兮兮的铁笼子。
虽然待遇不佳,吕皓心情却不错,能保住这兔命就行,只是今天做的梦还挺真实,这笼子还有刚才那菜刀,凉飕飕的让人看了心里直发冷。
两只小爪子扒着铁笼的栏杆,吕皓伸着兔毛脑袋看着梁昱走来走去地搬东西,切菜,给厨师打下手。一个劲盯着梁昱不放的吕皓发现对方也一直在悄悄地看自己,兴奋地想表达谢意,伸出两只前爪互相握着,吕皓在那作揖,看对方没有反应,还囫囵地上下摆动。
没过一会儿,对方果然注意到自己,端着菜盆子就朝自己走了过来。
吕皓兴奋地等着对方回应自己,结果却被梁昱抓住两只前爪,塞回了笼子里,搞了半天,这家伙以为自己卡住了是吧!
门铃声扰断了小兔子哀怨的回忆,两只圆圆的眼跟着梁昱的身影来到门边,门才刚打开,一个高瘦的男子就直接扑了上来抱住梁昱。
“小昱,苏雅不要我了,她要和我分手。怎么办,怎么办?”来人明显带着哭腔。
“你先放开我,苏雅不要你了?不可能!”梁昱想推开突然冲上来的纪昀杰,可那小子抱得实在是紧,无奈地任对方抱着,梁昱随手关上大门,两人跟连体婴似地走到小套房里唯一的一个破沙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