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们若离开太久了,自己的非兽人便是既有可能会为了生存,和别的兽人组成家庭,又有可能会被其他兽人抢占了。
而且他们回归也要看缘分的,受伤患病兽人离开后,族群里的其他兽人不会留在原地等他回来。
那些兽人仍会继续移动,寻找其他猎物更加充足的地方暂做停留。
如此那个兽人留下的非兽人和幼崽,也得大家跟着一起移动。
离开的兽人伤好之后,若有能力找的回去还好,族群依旧会接纳他,若没能力找回去,族群乃至他的非兽人和幼崽也不会牵挂他。
若时间过久找不回去,他留下的非兽人即便不会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以及养活幼崽,主动和别的兽人组成家庭,也会被动的被其他兽人抢占了。
因此,除非是自觉死定了的兽人,才会独自离开。
余下绝大部分兽人则是要么就带着自家的非兽人和幼崽离开,要么和自家非兽人及幼崽一起留下,死也死在自家非兽人和幼崽身边。
原主自小到大,总计不知被家人带着加入了多少个,像这样临时组成的族群。期间结识过的非兽人亦是数不胜数。
如今阿诺尔眼前这个少年期非兽人就是其中之一。
两人相处了只有大约三四个月时间,记忆中,这个少年期非兽人的家人之一的兽形,貌似是个毛色浅棕,并伴有满身黑色横纹且还背生四翼的巨型勐兽。
在之前那个族群里时,大家貌似都叫他”嗷呜呜”。
阿诺尔从身体遗留的记忆中,找出了这个少年期非兽人的身份,于是便没拒绝对方的拉扯,任由对方把他拉到了一个枝杈上挂着白色果子的大树下。
阿诺尔刚再树下站定,就听这个名叫啊吼的棕发少年说:“啊呜呜,呜喵嗷吼呜,喵吼呜?(啊呜呜,听说你受伤了,伤好了吗?)”
并且,棕发少年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抬起一只手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肢体语言相当之丰富。
阿诺尔懵了一会,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他们之前所在的那个,族群里的兽人和非兽人常用的语言,用的也是此前他们常用的肢体语言,所以他也能听得懂看的明白。
棕发少年说完就仰头看着他,目光很认真,静等他回答。
阿诺尔抿唇沉默了足足三秒,才出声回了句:“喵呜。(好了。)”
棕发少年咧嘴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身旁的树干,接着又往树干上方指了指,说:“啊嗷呜呜噜呜,咕呜喵噜呜嗷!(那你先上树吧,挑个果子多的地方摘!)”
这个时候,树下聚集的另外三个非兽人都已经上了树。只剩他俩还在树下了,谁先上谁后上,区别不大。
见此情形,阿诺尔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便依他所言,手脚并用先他一步上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