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啾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并且还极其反常的仍在睡着。
要知道,平时他可是比他们三个醒的更早的人。
通常他们三个醒来时,他就已经外出了一趟,并带回了早上吃的猎物。
思及此,阿诺尔略觉纳罕的瞅了他一眼。
但见他躺在啾啾呀和嘶啾睡过的大叶子上,似是睡得极沉。
瞧见这一幕,阿诺尔忽然忆起一副相似的画面。
呃……貌似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曾出现过两次这种情况。
且每次出现这种情况的那天,嘶啾都必定于夜间彻夜不归过。
阿诺尔仔细重看了一次与之相关的记忆,这才甚为迟钝的明白过来,昨晚极有可能是轮到嘶啾和另一只兽人一起守夜了。
所以昨夜嘶啾才会直到深夜也不曾归来,也所以今晨嘶啾才会直到现在仍未起床。
并且,据这副身体遗留的记忆所示,头一晚守夜的兽人,次日可以歇一整天,不必外出狩猎,也不用守卫聚集地。
这也就是说,嘶啾今天一整天都会呆在聚集地内,哪也不用去。
想到这儿,阿诺尔眉心微蹙了一瞬,转眼又变得平展。
部分兽人清早起来外出狩猎期间,非兽人们一般也都会跟着起来,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编制可用物,亦或成群,结伴在聚集地内外游走,采集可用之物。
对于此地的兽人和非兽人而言,似乎并无晨起洗漱一说。
讲究点的非兽人会在起床后,洗个手再洗把脸,顺便扒拉两下睡了一夜变得更乱的鸡窝头,再做开始做事。
不讲究的非兽人管都不会管脸和手用不用洗,鸡窝头睡了一夜后又乱成了什么样子,直接就开始做事。
说句实话,阿诺尔其实挺想入乡随俗的。
可惜睡了一夜后,口腔里闷出的异味实在太令人难以忍受,蓬乱的鸡窝头以及眼角煳的不明物,也都太挑战人的承受极限。
阿诺尔就算想偷个懒都不行,因为他实在忍不了。
此前没条件刷牙,他都是只能用水漱个口再洗个脸,然后将满头乱糟糟的头发用韧性足的草叶绑起来。
如此便算是完成了早上的洗漱工作。
现如今他找到了含盐量极高的蓝皮果子,总算是有条件刷牙了,阿诺尔自然不会再忍下去。
没牙刷,用指腹沾着果汁擦一擦也好,最后再嚼一片能够深度清除口腔异味的薄荷草叶。
做完这些,阿诺尔在时隔三个多月的今天,终于再度体验到了口腔没了异味后的清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