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那几个少年期非兽人和青年期非兽人,以及那一众幼崽,全都是聪明好学之辈。
一连学了这么几天后,至少都把较为简短的日常对话用语,学会了个八九不离十。
最基本的语言基础算是打下来了,往后就看他们喜不喜欢用,想不想往深了学了。
而且,即使他们不来了,阿诺尔也还是会照常一有闲空,就教啾啾呀和啾唧学习新词汇和新语句,顺便复习旧词汇和旧语句。
如若那些人有心深入学习,他们自然也能过来旁听。
如若他们无心深入学习,那便罢了。
选择权在他们手上,他们来,阿诺尔随时欢迎。
他们不来,就只能算了,阿诺尔总不能强逼着人家来学。
之于此,阿诺尔想的很开。
俗话说得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凡事还得慢慢来才行,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无论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现在能做的都只有四个字,”徐徐图之”。
阿诺尔始终将之谨记于心,莫敢或忘。
说起来,那几个总是会在他们用餐前后,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他家落脚点周围的兽人,这两天的出现频率貌似都更加频繁了。
并且,除了总是在他家落脚点附近晃悠外,他们还会做上一些小动作了。
比如方才从他家落脚点旁边走过的那个兽人,他走就走吧,还非得在路过他家落脚点的时候,故意往他面前放下一大块用绿叶包着的鲜肉。
用意之明显,目的之明确,意图之昭彰,简直不能更清楚明白了。
阿诺尔垂目瞧着块儿肉,却是连手都不敢随便往过去伸。
只因他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平日里瞧着乖巧又懂事、聪明又好学的啾啾呀和啾唧,竟然还是两个名副其实的小哭包,实在是太能哭了。
昨个儿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那些兽人给他东西是什么意思,就顺手拎起了第一个搞小动作的兽人放在他面前的那条兽腿,想给人还回去。
结果他刚把那条兽腿拎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啾啾呀抱着啾唧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双双哭成了个泪人儿。
两个小家伙哭起来也不出声,顶多时不时抽噎一下,眼泪却哗哗不停的流,跟下了大暴雨似的止都止不住。
阿诺尔好说歹说也没能哄好他们,直到他把那条兽腿放下,跑过去细问他们到底为啥哭,他们才抽抽搭搭的说出原因。
搞半天,他们居然是以为,他拎起那条兽腿是要接受那个兽人的示好,然后丢下他们去和那个组成家庭了,才哭成了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