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意有所指道:“尼亚菲斯,我在此向你保证,只要我在位一日,我珂兰王国的铁骑便不会踏足荆棘岭半步。”
阿诺尔听出了他话中隐藏的另一层意思,却依旧不愿做出退让。
他虽然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原谅的圣父。
那毒妇不仅两次三番对他痛下杀手,甚至还在失手之后倒打一耙诬陷他。
阿诺尔当时没动手反杀,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并不代表他会放过她。
原主对她心愧疚,并不代表他也得对她心怀愧疚。
荆棘岭的安危固然重要,珂兰王国的铁骑固然可怕,但他却不欲为此而委屈了自己。
更何况,今日之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他若是做出退让,不作任何追究,那岂不是将他这个一领之主的脸面扔在了地上任人践踏,由人欺辱。
因此种种缘故,阿诺尔无论如何也退让不得。
见他沉默不语,弗朗纳西忙加大了筹码:“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来向你辞行的。王姐身边那位胆大包天的侍女,就交由你处置了。”
“待回了国都,我便会下令,将王姐禁足公爵府,绝不会再给她一丝一毫再次加害于你的机会。”
这样么!阿诺尔心中稍觉满意,便未再紧咬不放。
他道:“只要珂兰王国的铁骑不曾踏入荆棘岭,荆棘岭便只会是属于珂兰王国的荆棘岭。”
此言,等同变相答应不再追究赫尔娜的恶行。
见他终于松了口,弗朗纳西不禁暗自唿出一口长气。
临别时,弗朗纳西下意识的忽略了奥尔古斯的存在。
次日清晨,阿诺尔领兵将王驾送到了荆棘城十里之外之地。
城内领主府。
阿诺尔一脚踏进府门,就见尼克疾步迎来,问道:“老爷,国王留下的那名侍女,您看该怎么处置?”
阿诺尔脚步微顿:“她在何处?”
尼克说:“还在客院昏迷着。”
“带她来后院见我。”阿诺尔边说边抬脚继续往前走。
尼克紧跟着他,问:“需要把她绑起来弄醒吗?”
“不用。”阿诺尔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尼克忧心忡忡的应了。
领主府的后院只有一大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