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诺尔微微垂着头,点开光脑通讯仪启用防偷窥投影模式,在信息收件区点开封以临的信息框,往里敲了几行字,点击发送。
下一毫秒,封以临的光脑通讯仪发出一声简短的信息提示音。
封以临见状,不由转眸看了眼阿诺尔,方垂眸看信息。
但见信息框中,阿诺尔问他: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需要转好几次车吧?能在一天之内赶到我们要去的瑶山镇吗?
封以临打字回复:能,我看了需要转车的几个地方的长途梭车发车时刻表,不出意外的话,一天时间足够了。
阿诺尔:票都订好了?
封以临:放心,订好了。
阿诺尔:那行,我们就按你说的走。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虽然能看出他俩在用通讯仪聊天,却完全看不到他俩聊了啥。
有人盲猜他们是在聊接下来的找人计划,但因无从查证,只能不了了之。
出租车很快便行至目的地。
直到他俩在空轨公车站口下了车,大家这才通过周围的公共设施特点,勉强认出他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众所周知,因为飞行梭造价过高的缘故,华国的每座城市内最多只可能存在一处长途空行列车站。
这种地方甚至是比机场还要更为稀缺。
这也意味着,只要遍及全国各地的观众们守好每座城市的空轨公车出入口,说不定就能守到他们。
思及此观众们不免兴奋起来。
有些动作快的观众,甚至都已经开始往他所在的城市中的长途空行列车站赶了。
凌晨五点五十,阿诺尔和封以临进入长途空行列车站内,顺利通过安检。
五点五十五,两人顺利通过机器人检票,登上六点首发的列车。
六点整,列车准时发动。
阿诺尔和封以临中规中矩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双双点开光脑通讯仪投屏,固定视角,微微垂着头,两手悬浮在虚拟键盘上敲敲打打,似是十分忙碌,看起来和周围坐着的那些,赶早外出工作的社会精英别无二致。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实际上他们两个人当中,只有封以临是真正的在忙工作,阿诺尔只是摆个姿势做做样子罢了。
由于他俩都垂着头,悬浮于半空中的隐形直播摄像仪的镜头,只能拍到两人的发顶。
观众们看着意外入镜的那些,和他们并排而坐、与他们的衣着打扮几乎一模一样、同他们的坐姿也无甚不同的社会精英,不由齐齐陷入了沉默。
更令他们抓狂的是,他们人都守在自身所在城市内的长途空行列车站出入口了,结果封以临和阿诺尔根本就不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