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既得系衣带,又得盘腰带,一层层穿起来简直比精灵王服还要复杂。
阿诺尔折腾了好一会,才将自己穿戴整齐了。
这也就罢了。
待坐到了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位黑发黑眸,外加一头黑发长及腰部的人影,阿诺尔这下不仅是犯了难,甚至还抓了瞎。
拿着梳子对镜比划了半天,阿诺尔也没能找到地方下手。
编发盘发簪发绑方巾什么的,他是真不会。
他顶多会束个马尾,或者像是在做半精灵的时候似的,从两鬓各梳一缕头发拢至脑后,或用发带缠束,或用发饰扣束之,再或由精灵王之权杖所化的发饰自行拢束。
他只会梳这两种低难度的发式。
就算有原主司诺的记忆作为参照物,他一时半会也难以掌握得了,那种难度较高的束发手艺。
既然对镜比划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阿诺尔索性便不再为难自己,只给自己梳了个清清爽爽简简单单的高马尾,用发带随便一缠系便算了事。
房门被人敲响时,阿诺尔刚放下木梳,坐在方桌边提筷准备随便吃点儿,店小二送来的饭菜果腹。
听到敲门声,阿诺尔半点也不觉意外,放下筷箸起身便去开了门。
门外,洗去满身酒气和胭脂水粉香的慕容卓,目中犹带三分醉意,倚着门框笑看着他说:“司弟,能谈谈吗?为兄有一些心里话想和你说道说道。”
“自是能的。慕兄请。”阿诺尔侧身让开,抬手请人进门。
慕容卓亦不曾和他客气,当即脚步略显虚浮的进了门。
阿诺尔随手关上门扉,一边引着他往方桌边走,一边问道:“慕兄用过晚膳了吗?”
慕容卓照实回道:“未曾。”
“那便一起用一些吧。”阿诺尔行至桌边,将店小二准备的另一套备用碗筷取了出来,摆在方桌另一侧。
“也好。”慕容卓就势落了座。
阿诺尔在他对面落了座。
此地之人用餐,多讲究食不言。
两人沉默着简单的用过了这顿晚膳。
阿诺尔喊来店小二收了碗筷餐盘,顺便再送一壶茶水来。
待那店小二依言照做,收走碗盘,并为他们上了壶热气腾腾、茶香四溢的茶水。
阿诺尔和慕容卓相对而坐,这才说起话来。
慕容卓循序渐进道:“今日一行,司弟可有何感想?”
阿诺尔严格依照原主司诺记忆中的说话方式,回道:“花船确如慕兄所言,并非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