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翻窗入内,褪下外面穿着的那层夜行衣,坐回酒桌旁,然后出手解了二人的睡穴。
哪料,睡穴都解了,二人依旧睡得香甜,似是醉的不轻。
阿诺尔只得将人扶到床上躺着,在床头留下两锭银子算作补偿,而后独自出了房门。
这会儿夜色已深,常人早该睡下了,花楼里却正热闹着。
阿诺尔往外走时,被眼尖的花楼老鸨瞧见了。
老鸨一边热情犹在的亲自送他往外走,一边笑骂自家哥儿不懂事儿,竟连恩客都不晓得送一送。
阿诺尔好言为那两个哥儿解释了一句,只道他们已经睡熟了。
临了了他还不忘嘱咐老鸨,那两人都累得不轻,莫让人去打扰他们。
他说的是实话,那两人划了一晚上拳,你来我往喝了好几坛酒,可不是累得不轻。
老鸨却误会了,只当是他把那两人折腾的累的不轻,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
阿诺尔察觉了她的眼神变化,却没想太多。
银钱他是给足了的,一张银票足以买下那两个哥儿一夜。
并且走前他还留了两锭银子,作为让他们喝了那么多酒的补偿。
问心无愧的阿诺尔,挥挥手便不带一丝云彩的离开了花楼。
至于花楼老鸨会怎么想他,以及那两个哥儿明早醒来会作何想法,他统统不关心不在意也不想知道。
夜半时分,阿诺尔带着满身酒气和胭脂香,回到落脚的客栈。
迷迷瞪瞪的店小二见是他归来,忙上前给他开了门。
阿诺尔进门便径直往二楼客房走,小二哥手脚麻利的关上大门,脚步匆匆的跟在他身边,说道:“客官,白日有官爷曾来店里巡查,我家掌柜不好拦着,只能叫出房客,开了空房让他们查看。”
“您的房间他们也查了,没发现什么问题。查的时候有小的和掌柜的在一旁看着,他们基本没动您的东西。您若不放心,大可回房检查一番。”
早上阿诺尔出门时,便用精神力屏障为昏迷不醒的少年做了伪装,官爷纵使来查,也只能看到一张空床,自然什么问题也发现不了。
并且,那群官爷来进房间查看时,动了门插上依附的那丝精神力,阿诺尔即使远在城西,也能及时知晓这边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半点也不觉意外更不觉担心。
因及此,他表现的也十分坦然。
等他回话的店小二,只听他道:“既是官爷来查,你们自是拦不得。有你们看着,应是无碍。多谢你们了。”
小二好感大增,忙连连摆手说:“不客气不客气。客官您能理解就好。”
话落,小二哥倍儿殷勤道:“您看,需要我为您打些热水洗漱吗?”
阿诺尔颔首言道:“劳烦了。”
“好嘞,客官您稍后,热水马上来。”小二哥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下了楼,打热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