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扬了扬手中信件,道:“昨夜走的。据说是家里出了急事,回家去了。”
丛岩瞅了眼他的脸色,迟疑道:“没当面和主子道别吗?”
阿诺尔摇头:“不曾。许是因为事出紧急,直到今早才遣人送来这封辞别信。”
丛岩挠头:“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阿诺尔道:“信上说,归期暂无定数,还说留了人保护我们,让我们尽可安心行医,勿寻,勿念。届时待他处理完家中事,自会归来。”
“留了人?在哪?”丛岩转头看着门外空无一人的院落,颇为纳罕。
阿诺尔举目朝院外那棵大树上看去,言道:“许是在那里。”
丛岩当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只看到郁郁葱葱的树冠。
藏身树冠中的暗一见此情形,当即意识到,他又暴露了。
暗一犹豫一瞬,方飞身下树,落在院内,拱手弯身,朝面色平静的阿二人行了一礼,并道:
“属下暗一,见过司公子,丛公子。”
阿诺尔淡声应了句:“不必多礼。”
暗一应声而起。
丛岩放下戒备,上前绕着身穿不起眼的黑衣劲装、面容平平无奇的暗一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就是长华公子留下保护我和主子的人?”
暗一从容不迫的站着,任他打量,闻声应道:“是。”
“既然如此,我们过几招。”丛岩说着便蹂身而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暗一忙举臂格挡。
两人皆未动用兵器,转眼便过了几十招,从院内打到院外。
丛岩频频进攻,暗一却是只守不攻。
发现对方确实比自己更强,丛岩适时收了手,心服口服道:“不错,比我强。”
“承让。”暗一朝他拱了拱手,而后转目看向阿诺尔,言道:“暗一擅隐匿,这便退下了。司公子、丛公子若有事,大可随时吩咐。”
阿诺尔轻轻颔首,算是应了。
暗一闪身消失。
丛岩东瞅瞅西瞧瞧,愣是没看出他藏到了哪。
阿诺尔见状不禁摇头说道:“你的警觉性太低,也该练练了。”
丛岩满脸羞愧,低下了头:“主子说的是。”
阿诺尔道:“若你能在三日之内找出藏身暗处的安易,这个月可少背一本医书。”
一听这话,丛岩顿时双目噌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