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二人久久无声。好像两个小丑。
协议的事闻予并不知道,顾南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说的,闻予听见门声响动,嘴角翘了起来,“是你回来了么。”
“嗯,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踟蹰片刻,闻予问道:“你不喜欢他们么?”
南归知道他说的是谁们,“谈不上,只是不是一路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不是一路人,也包括他么?
眼角膜的问题对于闻家根本不算是问题,闻予醒来那天,闻谭两家就在第二天找到了能移植可用的眼角膜,只等他身体机能恢复正常。
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他的腿也陆陆续续做了大大小小不下十次的手术,跟腱手术,软骨修复,钢钉植入,这样抢救回来的腿如今已经可以扶着墙踮着脚慢慢的挪动着走了,算是恢复的不错,经过医生评估手术近期就可以安排了。
南归听到这个消息时,压在心口的石碓卸下来一块。
今天外面下了雪,闻予说好久没有出门了,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南归给他套上了厚厚的衣服还有围巾,临走前觉得不够又将羊绒毯子盖在他的腿上,闻予整颗心都是暖洋洋的。
南归在身后推着他,同他一起在风雪中漫步。
就这样吧,两人如果能这样相濡以沫的走下去也很好,闻予不敢奢求太多。
外头冷飕飕的风夹着雪将两人吹的眯了眯眼。
闻予一时想到了那年在柏林,也是她拖着自己艰难的在无望的雪林中挣扎求生,在那样的恶劣的环境下带着自己硬是挺过了八天。
顾南归啊!这样一个人让他如何不心动呢?怎么能放下呢?他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恨爱意来的太迟。更恨自己的自负与无情将两人的距离拉扯的无限遥远,如今哪怕在一张本子上,也没有改变两人的相处的方式。
他知道,自己还是被顾南归隔绝在外的。
两人沉默着逛了一圈,风雪越来越大,就回去了,刚出电梯南归还在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就听到一道让南归瞬间流泪,让闻予如临大敌的声音。
“南南。”
、回来迟了
两人宛如两根柱子直挺挺的立在那,待第二声“南南”在这空荡荡的走廊响起,南归泪如雨下。
机械的转过头,便看到那张牵动她所有心神的脸,泪水决堤,糊住了视线,看的越来越不真切。她急忙抹了把脸,很怕这是幻境,下一秒就又要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