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的、时尚的、西洋的……各式各样的家具,只要想得到的,他的店里都有,还专门开发了一个新的服务,会根据自家的尺寸,量屋定做家居,被那些上层社会的达官贵人、公子小姐很快就认可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填补了市场空白,他迅速的成了江宁乃至华东地区最大的家具营销商。
儿子出世时老婆难产走了,他一心扑在生意上,也没有管什么续弦的事情,等到儿子好不容易长大了,成家立业了,最欣慰的是儿子继承了他的商业头脑,发现仅仅靠家居太过单一,于是开始了多元化的市场拓展,买地、买卖商铺、投资有价值的公司获得股份等等,这生意眼看着是越来越红火。
李家的香火又旺了,李山河就等着卸甲归田,抱抱孙子,颐养天年,却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那时候承义还没有长大,一边培养承义,一边又重新管理自家的生意。实在是身心俱疲。
就盼着承义大学毕业,将生意交给他,没想到,天降横祸。一把大火,烧了资金周转最关键的那批货,无异于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歌行在病房外头看着李山河昏迷的脸,一边听着邓管家絮絮叨叨讲述着李山河的过去。自己一下子心酸的快要哭了出来,自己早就将她当作亲爷爷来看,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自己的关照和喜爱,也让歌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邓管家,医生说了爷爷的病情已经稳定,这些年来劳累过度,以后只能静养,你这些日子就多陪陪爷爷,公司的事情我来接手,你的薪水我一定不会少的。”承义从医生那里走到了病房外,小声的说道。
“少爷,您这是哪里的话。”邓管家哽咽的说道。“我十岁那年就跟着老爷了,没有老爷我现在指不定已经饿死了,现在老爷出事,我是义不容辞,哪里还谈什么钱。”
承义感激的拍了拍邓管家的肩膀,家里的佣人、厂里的工人一下子都走了,很多的都聚集在那里闹事,要求李氏集团发工资,这些无疑会成为明天的头条,此时见到邓管家这样,平日里不觉得的有多好好,此刻却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格外温暖。
“承义,现在怎么办?”这是出事以来,歌行第一次跟承义说话。
“明天舒瑶会帮我办理休学手续,我要及早处理公司的事情,明天一早会有股东大会。”他看了看歌行,眼神里面满是疲惫。
“承义,我可以帮你什么么?”歌行心疼极了。
“好好念书吧,没关系。”承义摸了摸歌行的头发。
“承义,我想……”陪在你身边帮你,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舒瑶从外头进来,拿了一份文件,对承义招了招手,承义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歌行看见他们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小姐,少爷和舒瑶小姐自幼相识,两人高中的时期是在国外念的,专门接受过管理方面的课程,少爷20岁的时候,老爷将他从国外接回来,舒瑶小姐才跟着回来。不过少爷要是对她有什么心意,早就会和老爷说了。现在舒瑶小姐也是为了帮助少爷,您别往心里去……”看似有些乱的话,此刻却让歌行稍稍安了心。
第二天,歌行坐着公车去学校,校园内外如意料中的一样,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李氏集团。
“听说了没有,李承义退学了。”
“这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他未婚妻舒瑶也退学了呢。”
“真的假的啊?你们说舒家这次会帮忙么?”
“怎么不会,女儿都要是别人家的人了。”
“我听我爸说,李氏集团这回就算不破产,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呢。”
……
歌行多么想捂着耳朵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去,昨天还是歌舞升平的时光,今天竟然是这般光景,落差实在太大。
“歌行,你来了哦,昨天怎么不在宿舍呀。”马丽娅挽着歌行的胳膊晃来晃去。
“恩……”
“你看你看,歌行你还上报纸了呢……”
歌行一把拿来马丽娅的报纸,定睛一看,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氏集团面临破产危机,尉迟企业步步逼紧”巨大的标题下是好几张照片和分段报道:一张照片是团子的哥哥坐在太师椅上;一张是舒瑶挽着承义,旁边的小标题是未婚妻舒瑶不离不弃;;一张是歌行蓬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恶狠狠的瞪着团子的哥哥,边上还有拉着她的邓管家,标题竟然是——李家仆人忠心护主。
“歌行,你怎么就成了李承义家的仆人呀?”马丽娅不解的问。
歌行气得将这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怒道:“乱写!”
“歌行,你别生气啊,这些记者真是的,为了发行量尽瞎写。”马丽娅拍拍歌行,挽着她继续说道,“不过我听我爸爸说,李承义这回很惨的。”
“为什么?”
“他之前从来没有接手过李氏集团的生意,全是他爷爷在打理啊,股东们根本就不会服他的。而且……”
“而且什么?”
“我昨天跟家里打电话,跟爸爸说我就八卦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