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宁的眼睛没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见此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将军,但我真的有要事回去。”
语毕,章宁忽然起身,大步朝亭子外走去。
孟巍刚刚让其他人一起退下了,现在他只要快点走到前院的围墙下找到□□,然后——
忽然腰间一紧,章宁被箍住身体,他不可置信地转头,恰巧将头抵在身后人的肩颈处。
石亭里的轮椅上已是空无一人。
“阿术。”
钟离元轻声叹道,气息蹭着章宁的脸侧,惊起得他几乎要跳起来,又因为身后人紧紧地抱着他,不得不站在原地。
章宁听见钟离元问:“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他能站起来?”章宁对系统喊,“他能站起来!”
系统说:“看来你的计划失败的很彻底。”
章宁看不见钟离元的表情,问系统:“他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系统说:“是呢,都把人家气的站起来了。”
现在还能糊弄过去吗……章宁张了张口,嗫嚅道:“将军,其实我,我是想……”
“我的计划都在实施着,”钟离元说,“本来是想等一切都结束了,再来跟你说。”
“唯一一个纰漏是你。阿术,我可以等,可是你怎么就没有耐心呢?”
他一手揽住章宁的肩膀,一手抄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将章宁抱了起来。
“也罢,”钟离元抬脚大步地走着,语气平淡:“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等了。”
章宁被扔在塌上时还是懵的,他来不及揉摔疼的胳膊肘,就被按着肩膀压在床榻上。
“将、将军!”章宁僵直着身子,道:“你别忘了,我父亲是护国公!我、我还算你的侄子!”
钟离元似乎轻声笑了一下,接着床幔落下,将他的声音关在其中:“那又怎样。”
如今的钟离元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论是军功还是恩宠,逐渐没落的护国公府自然是比不得他的。
他居于边塞数年,手中利刃不止沾染多少鲜血,想不到有一天能掉进亲信的陷阱里。皇上想将他这把利刃折断,又想用他压制朝堂,不知是在做什么美梦。
群臣在暗地里都说他心狠凉薄;恐他喜怒无常;惧他身居高位;而他只是怀着报复坐稳高处,他想要的不多,只要一个人。
微弱的哭泣声使得钟离元俯下身来,吻了吻章宁被咬的嫣红的嘴唇,蹭着他的唇边轻声道:“别哭。”
床幔再次被掀起时,章宁忍不住躲开光亮朝内动了动身子。
他的鼻尖好像擦过什么冰凉凉的东西,迷蒙间睁眼看了看,又迅速闭上了眼。
陷入梦眠时,章宁还在想,钟离元为什么要将一块玉佩放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被口口的是翻,墙,梯,子,我尽力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