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刚关上,下一秒棠华的拳头就砸向了姜明源的脸。
姜明源侧手抓住,手中的触觉仿佛握上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让他一时有点心猿意马:“这么想我?小花儿,等不及投怀送抱了?”
他以极大的耐力忍着,血液冲上头顶,试图说服自己:“可是不行,你还没满十八。”
姜明源手指在棠华手腕处不断摩挲,恨不得把对方供起来摸遍全身每一处肌肤,他舔了舔嘴,有点犹豫:“其实……现在也不是不行……我会负责的……”
负责?
负什么责?
棠华气得发疯,根本没心思去想这话里的含义,他指着姜明源,手指发颤,愤怒在他冷白的肤色上铺了一层红霞,瞪圆双眸:“来打!”
“打”和“投怀送抱”在这时的姜明源看来是同义词,他第一次见棠华就失去理智,看人糊了十层滤镜,陷入狂热。就连棠华骂他一句“你有病啊?”都会被他自动理解成“他关心我”,鬼迷心窍,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棠华已经被打上他所有物的标签,在他的世界里丝毫没有过对方不是他的想法和可能,他唯一思考的只是如何面对棠家这个庞然大物。
棠华垮着雪白的小脸,哼了两声,神色不善,他咬着下唇,伸手扫腿和姜明源僵持着。
嘶!劲真大!
姜明源长得人模狗样,谁知道却是个人猿泰山呢?像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将来肯定找不到媳妇!
棠华一边心下腹诽一边格挡,不过瞬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对方却觉得这是一场“暧昧”游戏,像猫逗老鼠一样,颇有些纵容。后来一个打一个退,不知不觉就挪到了书桌边。
不好!
桌上明明白白摆着关于斐草生日的计划书!
绝不能让别人看见!
棠华半气半急,挥出的拳被人铁铁架着,他抽回来用了十成的力气,虚晃踉跄了几下,这个时候只要扶着书桌便能平衡站住,绝不至于狼狈失了风度。
可小少爷咬了咬牙,硬是和本能对抗,控制着身子向另一边倒去,他闭了眼睛,睫毛颤了颤,准备迎接冰凉的地板。
一道身影闪过,敏捷又迅速,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姜明源先他扑地,将他结结实实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箍了箍,末了,还叹了口气:“小花儿,小宝贝,你要真想投怀送抱,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么委婉?要是伤着碰着了我得多心疼啊!”
窗户浅开,清风徐来,窗帘被吹得卷动,阳光从外面射进来,照在实木横纹地板上,两个少年躺在那里。
棠华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勒的,他推了推眼前的“人猿泰山”,喘了两口气:“放……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