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那段时间,你心情不好,失去了判断能力才这样对我,傅阳哥,我不怪你。”
张婉茹嘴上说没关系,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徐傅阳啊徐傅阳,你受伤昏迷住院,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如今你这样当众羞辱我,我张婉茹发誓绝对不让你跟云娇娇那贱人有好日子过。
“以前我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
卡车在城外的黄泥道上颠簸前行,张婉茹扶着车厢艰难起身。
她面对着徐傅阳,对徐傅阳鞠了一躬。
“我今儿也当众跟你说一声抱歉。”
“傅阳哥,对不起。”
张婉茹红了一双眼眶。
“我不该介绍我表姐到徐家当保姆。”
“要是我能早点看清楚我表姐的为人品性,不介绍她到徐家当保姆,徐伯母就不会出事儿,徐家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傅阳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要是你心里还有气,你可以骂我,打我几下也行。”
眼泪汹涌而出,顺着张婉茹娇滴滴的脸颊往下掉。
大伙儿带着同情的目光落在张婉茹身上。
“徐主任,你家的事情我听说了,害死徐夫人的凶手虽然是张婉茹同志介绍到你家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张婉茹同志也是被凶手蒙骗了,她若是事先知道凶手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不会介绍她到你家当保姆。”
“是啊,张婉茹同志挺无辜的。”
听大伙儿替张婉茹说话,闭着双眼装睡的云娇娇在心里冷笑。
在江城待了这么久,这张婉茹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徐傅阳今儿若是不原谅张婉茹,怕是要在大伙儿心里留下一个心胸狭窄,牵连无辜的印象。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情。
“没关系。”
云娇娇听出了张婉茹言语里的算计,徐傅阳作为名牌大学毕业的青年才俊,岂能听不出张婉茹言语里对自已的算计。
徐傅阳沉默了半晌,才从齿缝间憋出三个字。
他双眼凝视着张婉茹,眼底一片冰凉。
他以前怎么就没瞧出这个女人如此攻于心计。
徐傅阳啊徐傅阳,你真是眼瞎心盲,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事事算计,心怀不轨的女人逼走为自已付出多年,愿意替自已挡刀的好女人。
“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别再提了。”
为了领导高科武器研究组,徐傅阳这个主任绝不能在大伙儿心里留下心胸狭窄,牵连无辜的印象。
他努力对张婉茹挤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谢谢傅阳哥。”
张婉茹拿起自已刚才坐过的蒲苇垫,一点激动地挪到徐傅阳身边,眼巴巴地望着徐傅阳,小心翼翼地开口:“傅阳哥,我,我能挨着你坐吗?”
徐傅阳心里是极不情愿的。
当着大伙儿的面,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喜。
“嗯。”
徐傅阳闷沉的声音传到云娇娇耳中,云娇娇眼皮子动了动。
徐傅阳这是被张婉茹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