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或隐瞒?无论哪一样都让我很困惑。
但对于白越为什么会在网上发八卦帖子的原因,我更好奇。作为一位拥有千万级粉丝的公众人物,他不可能有披小号去获取关注的动机。何况这家伙总是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逼格腔调,我难以想像他和普通死肥宅一样,抠着臭脚丫无聊地敲着键盘在网上胡扯一通。
听我问起这事,白越又一次很崩形象地翻白眼:“干嘛,你对本人的业余爱好有意见?”
“怎么可能?只是对偶像您的多才多艺表示一下敬仰。”我腼着老脸诚恳地拍马屁,“更好奇您为什么要上网八卦那些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咩?”
白明星正跟湿面团似地瘫在我的被子里玩猫,毫无显身在迷弟迷妹面前时的万般风情,整一个地主家傻儿子式的慵懒。
他懒洋洋地抬起一根修指,直直地指向我:“就是为了寻找一些特殊的人。”
我奇怪地也跟着他的动作,指向自己的鼻尖:“我?什么样的特殊?”
白越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在永宁墓园四号仓库里穿过冥喜嫁衣的女人。”
我的脑子猛得激愣,像有一道闪电划过黑鸦鸦的天幕。但闪亮过后,又迷迷瞪瞪的一片。
“永宁墓园的四号仓库有什么问题,你又怎么知道我穿过?”
“那个仓库的用地可是百年前南城世家埋藏祭尸的阴窖,可是相当不安生的地方,永宁墓园里出过幺蛾子半成都与那里有关。”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穿过嘛……山人自有妙法,”他神秘兮兮地开始卖关子,“上次在你身上见到那枚‘魂奎’时,我就隐约猜到让你穿冥喜嫁衣的是谁了。”
“谁?”我顿时心跳如雷,条件反射似地伸手摸到颈下,果然有一枚水滴状的玉坠子,猩红如血。
“如果他不想让你知道,我就不能告诉你,否则会惹上很大的麻烦。你只要记得藏好他的‘魂奎’,千万别弄丢了。”白越收回指头抵住自己的唇,笑得愈发神神叨叨。
我把坠子拉出来,翻来覆去地看:“魂奎?就这东西?”
玉面上两小篆字“南城”,混沌的脑袋里再次破开一丝明晰的光芒。
南城……后面是?
我觉得自己遗忘的就只是一个名字,只要想起,被封住的记忆就会破困而出。
“说真的,你现在无需追查他是谁,有些事知道太多没有好处。”白越冲我摇手指头,话题一转,“不过看在我俩要合作的情面上,送你几张小玩意儿吧。”
说完从左裤袋掏到右裤袋,从衬衫标袋又摸到屁股后面,终于抓出一沓黄乎乎皱巴巴的长条纸扔给我。
“什么玩意儿?”我捻着这团散发可疑气味的东西,很想把它往垃圾桶里丢。
“解缚咒符。我问花苓讨来的,让你能走出这屋子。”白越爬起身来,伸手抽过一张黄纸就朝我脑门上拍。
我浑身莫名一凛,脚底泛起轻松的暖意,始终萦绕在神思之间的幽闭感消失无踪。
“每张只能维持八小时,不能跑太远。”白越摆摆手,示意我把这些符纸赶快收好。
“跑太远回不来怎么办?”我数了数,一共有二十五张,花苓够大方的。
“会被强行召回这里。”
煤瓜可能被他抱得很不舒服,不时地扭腰扭腿的,还凶狠地往揣着自己的帅哥手上挠几爪子。
白越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满是猫爪印的手。可能见我面呈困惑,又耐心解释:“放心,你没有死在这里,不算是什么‘亡地困灵’。走不出是因为有人给你设了困咒,说不定还是出于保护的意图。毕竟一个纯粹的阴魂是容易被什么执着于修炼的鬼东西吞噬的。”
我摸摸头,突然想到床垫下的毯子,不知道跟它有没有关系,看那玩意儿就不是烧掉就管用的地摊货。
正琢磨着将这事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