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老师这么一解释,我……更沮丧了。如果脑袋上有兔耳朵的话,恐怕早已耷拉到屁股上去了。
“别灰心啊,”许老师看我的样子,啜口茶又笑眯眯地安慰,“知道问题,才能有改善的机会嘛。”
三天不到时间,病入膏肓的人还能抢救一下吗?
我捧着台词本,忍不住又想呜呜呜。
“对了,你不是跟着白越的吗?可以先让他给你解读一下剧本和角色。”许老师的手抬了抬,指着不远处跟我建议。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原来白越回来了,大概看到我在跟许鞍山说话就没过来,站在场景楼外的空地上跟筱恬在聊,不停地笑眯眯,看起来聊得还挺开心的样子。
对啊,白越不但是这部电影的编剧,还是个很有实力的演员,为什么我总想不到要跟他讨教?
大概平时和他能聊上的,都跟拍戏没有关系的见鬼事件吧。我不就是因为遇到南城九倾那只老鬼怪,才会招来白越这只老尸怪的吗?
想想正是这场离奇的际遇,才能让我一个三流十八线坐在这里跟许老师这样的老戏骨讨教,福祸相依的老话简直是比银行里的金子还真的真理。
我摸了摸头,决定得赶快向白越开口这事,否则本渣一到镜头前就会变成全剧组人民的笑料。
跟许老师又讨教了半个多小时,实在不好意思再占用人家的休息时间,拉着王维成灰溜溜地躲一边继续练摊。
不过经过指点后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王维成可怜巴巴的为难脸越来越少,偶尔还能被我唬到一两次。看他惊叹“古凤真可怜的时候”,我总算尝到点成就感。
更开心的是,这样背台词好顺利,很快我发现自己把好几页的台词都流利地背了下来,完全能应付完至少四天的任务。
等到暮色降下,王维成被叫去帮忙换场景之时,我已经开始能摸到这个“古凤”到底该怎么演的脉络,对于许老师说的那堆问题勉强能理出个该怎么克服的头绪来。
这一天果然没白白浪费,嘿嘿!
我禁不住咧开嘴。
“哟,跟小情郎在一起果然不一样,瞧你乐得跟朵喇叭花似的。”白越这货终于插着裤兜踱过来,似笑非笑地冲我喷烟圈。
虽然他的烟很闻,但这腔调不敢恭维。对着一个女孩喷烟像什么话,真不怕周围有人照下来po微博黑他啊?!
“喂喂,还好意思说我?大美女晚上就来主动敲你的门了,要乐成一朵大菊花的人是你吧?”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坏坏地呲牙笑,“是不是今晚上佳人有约了啊?”
白越一愣,咬着烟皱起眉:“昨天晚上,你说谁来敲门?”
“装什么装?刚才还跟人家凑一块说话呢!筱小姐不至于跟你玩保密吧?我还见她当场给你发短信呢!”
演技果然好,临到这会儿还装得这么像,可是有必要吗?本姑娘又不是狗仔。
“不可能。昨夜筱恬跟……”蓦地闭上了嘴,满脸疑惑的确不像是装的。
他突然回头向刚才所站的地方望去。但接下来几组镜头都有筱恬的戏,她已经回到场子里面去了。
“走吧,陪我去换衣服。”白越悻悻然吩咐一句,伸过手把我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我还是有点好奇他只说了半句的后话是什么,难道昨夜站在猫眼另一头并不是筱恬?这不可能,我还没有眼瞎到这种程度。
虽然筱恬卸妆后相貌略路人,但一股子属于当红明星才有的自信和气势是很难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