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没有冒用别人身份,我真的是柳妙。不骗你们,我可以让朋友帮我证明。”
我抹着眼泪掏手机,想打给猫太太诸云她们,想打给爸妈,想打给扒皮张什么的。他们绝对会证明我就是“柳妙”,独一无两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她不是柳妙,我能证明。”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清朗的男声突兀地窜出来。
啊?!
我和警察大叔齐唰唰地转过头,门口出现一个头挺高的大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平平看着挺老实,一身丢到人堆里就不见影的圆领t恤加蓝牛仔裤,肩上背一只脏兮兮的登山包。
他的身后跟着那位严肃的女警察。
“这位陈先生说他是这位同学的监护人代表,来领人的。”
监护人代表?见鬼了,这张脸我连印象都没有,爸妈不可能找一个不认识的人来领我,更何况这事都没有谁知道呢!
“她的确不是柳妙,查这个吧。一张是我的,一张是她的。”男人从裤袋里摸出两张身份证扔给女警察。
女警察举起证件看了看,朝我对比几眼,似乎半信半疑。她马上离开去查证,没过几分钟就回来。
“嗯,这张是有效的,连指纹都对得上。”
“为什么要自称柳妙?”她不满地问我。
“是这样,我妹有点轻微的臆想症状。这个柳妙呢本是她的好朋友……”
我无语地听背包男再次给我解围。
他跟警察解释了很多,但解释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满脑子白茫茫地刷着“特么这是怎么回事,本姑娘是在做梦吗”的弹幕。
背包男的出现似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说不定是老天爷被我哭出良心的见证。
没过一个钟头就被背包男牵着手拖出警局。
他要将我推进路边的一辆捷达内。
这下我死活都不干了。顺利被解救出警局是好事,但不代表本姑娘对可疑的陌生男人感激到脑缺。
随便跟男人上车的事,好姑娘是怎么也干不出来的。
“你是谁?”我戳他的鼻尖。
“妙妙,别闹,现在没时间。”背包男伸开双臂抱了抱我。
同时,车窗内伸出一只萌哒哒的毛脑袋,对着我嗲嗲地“嗷呜”。
南城九倾?!我傻眼,然后慌了,扯着他的胳膊腿一顿查看。
“这具身体你从哪里去弄来的?!他本来是死是活?”
要知道像他这样的大鬼一般是不会随便附到活人的身上,阴气过盛会伤到被附身者,但附身死人的事他又不乐意干。说是顶一张灰白的死人脸走在大街上更容易招惹视线,而且还嫌弃尸身不好闻。
这就是生活在恶心八唧的阴界,却洁癖到龟毛的鬼大爷的逻辑!
“半死半活,重度昏迷中吧?我刚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