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张恺曳撇了撇嘴,所谓上上次兽潮,完全是阵道战场的规则,他们这些考生只经历过上一次兽潮而已。
不过,阵道战场既然是这么规定的,那他也只能顺着阵道战场的意思来。
问题要解决,可怎么解决?拿人,可能会引起民众不满,搞不好还会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不拿,自己这趟白来不说,万一要是这小子一个想不开,跑出去杀了人怎么办?
纠结啊!
最后,张恺曳还是把人给拿了,也给老太太说了,可以随时去看她儿子,但人必须带走。
老太太不领情,失声痛哭,那感觉就是自家小子要跟他死去的爹一起一去不复返了。
张恺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摇摇头走了。
这事儿过了没几天,又出事儿了,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小媳妇状告某某酒楼毒杀了她的丈夫。
也是一笔糊涂账,酒楼后厨把变质的食物扔在后门,穷人家的丈夫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有一盒食物是用油纸包包好的,卖相很不错,他没忍住就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偷摸着吃了几口,就重新包好剩下的带回家,想给家里人也尝尝。
结果人一到家,还没开口呢,就忽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浑身抽搐不止,再过了一晚上,人就去了。
有人会说了,怎么不找大夫?
呵呵,穷苦人家有钱看病治病吗?
丈夫死了,穷人家的小媳妇活不下去了,拿着某某酒楼的食物和油纸包就找上门了,酒楼说那是他们扔掉的食物,她丈夫捡回去吃,死了和他们无关。
小媳妇却觉得丈夫是吃他们家的东西才死的,就跟他们有关,而且他们既然知道这些东西吃不得,为什么不妥善处理?
理是这么个理,但人家酒楼以前也是先丢在门后,积累一定时间才统一运走的,以前怎么没见死人?偏偏你丈夫来了,忍不住捡来吃一口,死了,这就找上门来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张恺曳听的烦了,这事儿分明就是双方都有错,于是各打一大板子:酒楼倾倒变质食物不合规矩,又没有标明不可食用,负一定责任,要出小媳妇丈夫的安葬费用;小媳妇上门找酒楼麻烦,影响了酒楼的生意,也有错,要赔偿酒楼一定的损失。
案子就这么结了,废话不想再听,直接让人把他们轰出去了事。
这两件案子坐下来,张恺曳的名声是臭了,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他的,反正他现在一上街,立刻就是一条街的白眼,买东西贵一倍不说,吃东西还有人往里面吐口水,这叫什么事儿?
张恺曳郁闷归郁闷,但心态不一样,自然对阵道战场里的一切都无所谓。不过,受了这样的委屈,张恺曳也是够了,他得去找李荣吐苦水,凭什么借住一下就得受这种冤枉?
尤其是一想到李荣撂下摊子之后就去了绿洲,一走就是七天,连面都不会来露一下,肯定是在享受阳光、湖水和沙滩。
张恺曳越不平衡了,该吃口水、被人翻白眼本该是李荣,他替人受过,总得找点平衡,申请个假期不过分吧?
张恺曳请假了,一张字条贴在自家的大门上,二话不说离开要塞去绿洲寻李荣。
一路上,张恺曳看到了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兵们,一条条沟渠被挖开,宽有三尺,深可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