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江屿风已寒心的不再去看念念一眼,目光死死落在杜华眉心的思索上。
念念步步紧逼,再次开口,“快动手,你要是不推,我们就玉石俱焚!”
最毒妇人心,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自打念念隔在他们之间,简年自认从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可今天念念一字一句都明摆着要他的命,他已无话可说,唯有沉默。
杜华的眉心缓缓舒展,挥了挥手,无声的下达命令,后退几步让出空间。
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一步步靠近她们,江屿风退无可退,简年的后背紧贴在窗户上。大姨更是缩到了墙角,双腿发抖,眼看就要厥过去。
外头的海风越卷越烈,从窗户里透进来沁进心脾的凉意。船的摆动幅度也一下大了很多,没先前来的平稳。
挂在船舱上的电瓶灯泡随着摆动摇摇晃晃,垂落下来的电线半点也不牢靠,一切都显得令人发悚。
江屿风扭了扭脖子,面色平静的看向越来越近的脸,淡淡道,“卑鄙是天性,那就一起来吧。”
江屿风话锋一落,黑压压的一票人便全冲过来。江屿风余光扫见简年桌上的茶杯,长臂一捞,一条绝美的抛物线划过,准确无误地将杯子砸向最中间手下的眉心处。
杯子应声而裂,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扑鼻袭来。
所有能用的碎玻璃都被利用起来,江屿风宛如放飞镖般将玻璃碎一片片插入来人的脸。
直到,最后一片碎片也飞了出去,桌面干干净净。
简年深知江屿风的手伤还没有好,要是正面突破,一定不能以寡敌众,空间有限,再加上手下们似乎都被惹怒了,情况越来越糟。
江屿风深怕离简年太近会让别人误伤了他,浓眉一横,眼神冷冽地迎了上去,他的步子控制的极好,丝毫不让人插到他后方的机会。
右手不能使力,江屿风只能用胳膊肘袭击,起点已然败了。
乱成一团下,春花所有的愤怒都转换成对念念的厌恶。一桌之隔,大姨大喝一声爬了过去,一把揪住念念的头发,粗壮的手臂爆发出来的蛮力一鼓作气全用在手掌上。
“啪啪啪啪!”
生平第一次,大姨如此恨一个女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她打了个女人,江屿风的前女友。
简年的秀眉紧拧,场面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江屿风右侧的一个男人抬高手准备使用重拳,简年失声大叫,“小心。”
却没想突来的一声叫唤反而让江屿风分了神,回头的一瞬,受伤的手掌被一拳重击,鲜血快速的溢出纱布。
疼痛顺着指尖一直传到了头皮,江屿风撑住脑袋甩了甩渐渐模糊的意志,只是微微晃神的功夫,一个男人便穿到了他身后,打开窗户将简年敲昏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