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的!有的!李揚就在前面不遠處,各位大人不知找李揚有何事?]
&esp;&esp;那青年蹙眉,不耐煩的大聲喝道:[那來這麼多話!讓你帶路就行!]
&esp;&esp;村長連連點頭,抖著佝僂的身體叫幾個年青村民帶路。不少人圍到車隊後跟著,密密麻麻一堆人便塞在李揚家門前。
&esp;&esp;此時,李揚與春桃正在院裡幹活,遠遠的已聽到外面嘈吵非常,又見黑壓壓一堆人往自家方向走來。春桃膽怯,嚇得全身發軟,死死拽著李揚衣袖,要往屋裡躲。
&esp;&esp;李揚嚥了嚥口水,強自按捺了心神,緊握拳頭,下意識將少年護到身後。
&esp;&esp;[哥哥]春桃緊捉著李揚,驚得全身連著牙關也在顫抖。
&esp;&esp;[別怕。]李揚牢牢捉著少年冰冷的手。
&esp;&esp;騎馬青年來到人前,打量著李揚,後問:[你就是李揚?]
&esp;&esp;李揚迎上前:[正是。]
&esp;&esp;二人對視了一會,那青年翻身下馬,走到馬車前跪下,道:[范公子,人已找到!]
&esp;&esp;[辛苦了。]溫煦如春風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esp;&esp;然後車簾被掀起,一身玄色儒衫的男子徐徐下來。
&esp;&esp;男子身材高挑瘦長,黑髮隨意束在腦後,五官俊逸,一雙眼眸深如古井,冷若冰雪,嘴角含笑,卻未到眼底。
&esp;&esp;不久,一只修長白晢的也跟著手遞了出來,男子失笑,搖了搖頭,伸出手把馬車上另外一人扶下來。
&esp;&esp;[什麼鬼偏僻地方!屁股都快坐爛!哎呀,腰!痛!痛!痛!]
&esp;&esp;年青人獨有的爽朗清脆之聲引起了春桃的好奇,膽怯著偷偷探頭望去,頓時抽了口大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esp;&esp;說話的少年十六、七歲身量,生得俊俏無比。五官明艷,擁有傾城絕色,美得咄咄逼人。
&esp;&esp;白雪飄飄,寒風瑟瑟。少年一身白衣,披一鶴氅,彷若謫仙一樣超塵,卻又帶著妖精般的美豔。
&esp;&esp;此人真真該天上有地上無的顏色。
&esp;&esp;那少年應早已習慣旁人驚嘆的目光,由身旁一個十來歲的婢女扶著走到李揚院子裡。
&esp;&esp;[冷死爺了,嘩!這裡竟有個小美人!]少年衝春桃勾勾手指,調笑著道:[小美人!別怕,過來,過來。]
&esp;&esp;春桃聽後一愣,沉下臉,把李揚抓得更緊。
&esp;&esp;李揚面帶慍色,雙手將人摟在懷中,道:[這位爺意為如何!春桃可是李某髮妻!未知各位官爺到來是有何要事?]
&esp;&esp;白衣少年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絕對誤會一場,別緊張,先到裡面坐坐,好冷呀!]少年拍了拍掌,隨即湧出十來個小廝婢女,各個端著用紅綢蓋上的托盤,有條不紊地挨著次序遞進李揚屋裡。
&esp;&esp;李揚不明所意,目瞪口呆立在自家院子,看著那白衣少年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屋裡。
&esp;&esp;[嘩!兔子!有兔子!好可愛,來,給爺抱一個。]
&esp;&esp;兩只小傢伙見到生人,嚇得四處亂竄,就見那人追在後頭,邊跑邊叫嚷著,玩的高興。
&esp;&esp;[公子少年心性,讓兩位見笑了。]玄衣男子拱手躬身向李揚二人行禮,接道:[李公子,不如請尊夫人一同進屋內再談?]
&esp;&esp;李揚見來者無不善之意,剛提到喉嚨的一顆心也平穩下來。點了點頭,牽著春桃走進屋裡。
&esp;&esp;一進屋,四角都燃著火旺的炭盆,盆中燒的銀霜炭,是貢品。屋裡茶香飄溢,和著一股奇異暖香,閒著教人通身暖和舒暢。桌上佈滿果品、杯盞,樣樣皆精緻無比。
&esp;&esp;春桃暗猜,這兩位公子絕對身份尊貴,光是這屋裡燒著的貢炭,就足夠一戶普通人家的幾過月開銷。
&esp;&esp;那白衣少年笑嘻嘻的手各抱上一隻兔子,得意萬分道:[這屋裡什麼都沒有,還好我聰明絕頂,料事如神!早就作了準備。]
&esp;&esp;玄衣男人充耳未聞,請二人先上坐,撣去身上的霜雪,悠然坐下。
&esp;&esp;[未知兩位公子如何稱呼?]李揚依然緊捉著春桃的手,問道。
&esp;&esp;[我姓白,京城白家的長子,名白幽。哦,你旁邊那個姓范,名文川,是個教書的!李揚!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能發生在你身上,我跟你講]
&esp;&esp;玄衣男無奈嘆了口氣:[白公子別忘了跟范某的約定,不然回京後。]平靜地為李揚二人倒了杯熱茶,接著道:[范某必定只會落井下石。]
&esp;&esp;少年當場驚得噴出一口茶,嗆得直咳,旁邊的婢女上前替人拍著胸口順氣。